虽说之前早有耳闻,但张国义也没见过这传说中的磨刀到底是怎么磨,跟着张毅城走到院子里之后,张国义也有点腿软,只见这冯向京穿着睡衣席地而坐,虽说手头上在磨刀,但上半身却直挺挺的纹丝不动,手里的刀虽说磨的锃光瓦亮,但刀下面却没有磨刀石,干脆就是在步道的花岗岩地砖上磨,两只胳膊机器人一样缓慢的前后摇摆,从时有时无的声音上分析,刀与石板之间似乎也没吃着多大的力道,至多也就是有个磨刀的动作,甚至说有时胳膊在动却没有摩擦的声音,说明刀是半悬空的。
隐隐的月光中,之间这冯向京手中的刀从尺寸上判断似乎是乡下劈柴用的柴刀,轮廓上看倒像是民工盖房用的瓦刀,看来这冯向京当初确实是想打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结果一不留神就给打成生产工具了。
拿着罗盘把冯向京家的房子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果真跟预想的一样,屁事没有,无奈,张毅城只得决定当晚留在冯家,倒要看看这个冯向京如何磨刀,说实在的,能否治好病先不讲,既然收了人家东西,至少要体现一点工作量吧?而冯向京白天已经睡了一天了,一听张毅城想见识自己磨刀,干脆吃了三片安眠药才勉强又睡了过去。
坐在冯家的客厅,张毅城也试着开了一次慧眼,对于开慧眼这种事,张毅城并不是很擅长,加上平时也懒得练,水平甚至还不如老刘头,幸亏半夜三更环境比较安静才得以成功,在慧眼中,此刀刃煞堪比巨阙七星,绝对是一等一的硬货,且在青灰色的强烈“刃煞”之中还夹杂着一丝黑漆漆的“杀生煞”,顾名思义,“杀生煞”是由生物死亡时的怨气转化而成的煞气,往往只有杀过活物的兵器才会有“杀生煞”,也就是说,这把日本刀肯定杀过生且很有可能杀的是人。
“我说老伯,还没给人家办事,就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不大合适吧?”睁开眼,张毅城越发觉得心虚,抛开刀本身的收藏价值不谈,光看煞气的话绝对是把价值连城的宝刀,“老伯,你们这纯粹是赶鸭子上架啊……”
“给你你就拿着!实在不行……”张国义似乎也有点郁闷,一本正经的刚要说大道理,只见张毅城猛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做出了个“嘘”的姿势,“老伯,别说话!你听什么声音?”
“是……磨刀!”屏住呼吸,张国义似乎也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沙沙的金属摩擦声,声音不大且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他娘的踏雪无痕啊这小子……”说实话,张国义也惊了,眼下两个大活人就坐在屋里,与出门的走廊只相隔一道墙,竟然没听见有人出屋。
“老伯,你跟在我后面,尽量憋气!”张毅城掏出罗盘,把日本刀夹在腋下蹑手蹑脚的出了屋,说实话,眼下还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怨孽上身所致,还是身上带个家伙比较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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