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还没来得及撤下,华支就进来说:“王爷,世子爷,国师大人来了。”
楚彧一听,十分欣喜:“去加碗筷,让厨房将膳食都端上来,阿娆爱喝花酿,还喜欢杏花糕,你们快去准备。”
华支一边打量王爷铁青色的脸,一边应道:“是。”
“还有,把这条红烧鲤鱼撤了,我家阿娆只喜欢吃清蒸的,不吃这么多刺的鱼。”
“……”这条红烧鲤鱼,是王爷老人家的最爱,平日里因着世子爷闻不得鱼腥,也没机会吃着,好不容易等到寿宴来一饱口福……
华支盯着王爷老人家火辣辣的目光,还是把红烧鲤鱼给撤走了。
楚牧不得不提醒一句:“本王才是今天的寿星公。”
本王都搬出来了,王爷老人家是真心塞了。
楚彧理都不理,欢欢喜喜地跑出去:“阿娆,阿娆,你怎么来了?你用膳了吗?饿不饿?冷不冷?这里好多闲杂人等,要不要去我屋里?”
闲杂人等楚牧:“……”
“我来给王爷祝寿。”萧景姒对楚牧微微欠身行礼,“不请自来,是景姒叨扰了。”
楚彧闷闷不乐,阿娆居然不是专门来找他的,倒是楚牧乐了,拿眼瞅楚彧: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一顿寿宴下来,虽两相无语,倒也其乐融融。
三日光景已过,苏国舅弑君一案,毫无进展,苏国舅自始至终矢口否认,整整三日,喊冤叫屈,甚至在牢中哭天抢地的,要以死明志。
总之,苏国舅死不承认,怎么说也是一国国舅,皇后还在,太子也没被废,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也难以服众。
第四日,紫湘方从大理寺回来。
萧景姒窝在软榻里闭目养神:“招了吗?”
紫湘摇头:“苏国舅一口咬定他是被冤枉的,且自有一套开脱的说辞。”
萧景姒洗耳恭听:“哦?”
“苏国舅只道那药渣是他从司药房里取的,因着担心圣上龙体,才将苏暮词叫来查看,一来,事前并无铁证、也无证人指证他在皇上的药中下了毒,二来,事后这药渣作为证据由大理寺保管,中途周转多人,不排除他人栽赃的可能性,总而言之,苏国舅自圆其说,概不认罪。”
不亏是文官领袖,浸淫官场多年,这巧舌如簧的本事,自是无人能及。
萧景姒懒懒地撑着身子,有些乏了,揉揉眉间:“这只老狐狸,还想着垂死挣扎。”
可不是!紫湘想想:“要不,我们送他一程?”
萧景姒笑,这紫湘的处事风格,倒有几分像楚彧,惯来直接干脆。萧景姒将殿外的古昔唤来:“你去明妃宫中走一趟,便说,欲自保,先下手为强。”
“属下尊令。”
古昔不多问,飞檐走壁去了明妃宫中。
紫湘不甚明白:“暗地里便罢了,明妃怎会明目张胆地得罪东宫?虽说有弑子之仇,可到底还要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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