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刚响,抱着筝的桓九郎跳了下来,桓九郎的筝声飘‘荡’间,瘐志也下了马车,他右手一挥,二十个美貌的歌伎走下马车,扭着腰肢,便这般在大街当中,众目睽睽之下,跳起‘艳’舞来。
这是真正的‘艳’舞,那些歌伎,人人衣裳单薄,随着她们的舞动,陈容都可以看到颤动的‘乳’‘波’,有一个婢‘女’位于肚脐眼处的痣,也一目了然。。。。。。
随着这些歌伎一舞动,弹着筝的桓九郎双手一按,停下了动作。他侧过头,瞪着瘐志,高声喝道:“瘐子成,你这是什么意思?怎地突然‘弄’一些‘骚’物出来,平白地败了我的雅兴”
他不高兴地喝骂一出,瘐志便伸手抚着自己短短的胡须,漫叹一声,说道:“本来,我是想献上一曲古音,以慰死里逃生的七郎的。可没有想到,王七郎他居然断袖了有感于此,我伤心之下,只好召来家伎为他一舞。哎,只希望她们的舞蹈,可以唤回王七郎那颗大男人的雄心。”
这话太也恶毒。这分明是取笑王弘断袖后,是睡在男人下面的那个。
一时之间,惊愕的,忍笑的,议论的再起。
呼地一声,王弘把车帘拉了开来。
随着他这个动作做出,众人嗖嗖嗖,同时转过头来,睁大了双眼,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的马车中。
他的马车中,当然什么也没有。
而且,众人更可以看出来,王弘衣履鲜明,乌发齐整,哪里有纵过‘玉’,‘乱’过情的模样?
迎上众人的目光,王弘浅浅一笑,他眯着双眼,盯着大步走来的瘐志,喝道:“瘐子成,你真真该死”
这话一出,瘐志哈哈大笑。
他三步并两步,便冲到了王弘的马车前。伸手把车帘完全掀开,他伸头朝里面瞅了瞅,还大力的吸了两下,叫道:“噫,怎地没有情‘玉’的味道,反而有一股‘女’人的体香?我说七郎,你那个卿卿不会是‘女’人假扮的吧?”
听到瘐志的大叫大嚷,陈容一惊,愕然想道:这人好灵的鼻子。
话说瘐志在大力地吸了几下后,用力地点了点头,转向众人说道:“马车中没有见到什么卿卿,看来传言有虚啊。”
大声的感叹了两句后,他右手一挥,制止正扭着腰踢着‘腿’,舞姿勾住了众男人眼珠的舞伎,“回去吧回去吧。”
众‘女’一停下动作,人群中,一个壮汉便大叫道:“瘐子成,经过你的神鼻一嗅,当真判断那车中并无郎君?”
这壮汉身量高大,声如洪钟,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珠子泛黄,那长相,正是时人所厌恶的那种粗鄙。
可瘐志对上这种人的询问,并没有白眼相待,他反而一乐,得意笑道:“神鼻?这词用得好,用得很不错。”他才说到这里,桓九郎在一侧冷冷哧笑,“我家的狗阿‘弄’,也有一副神鼻。”
哄笑声四面而来。
瘐志却是不恼,他脸‘色’如常,径自嘻嘻笑道:“没有郎君,没有郎君。嘿嘿,看在王七郎历劫归来的份上,我的神鼻可以证明,马车中没有郎君,只有‘女’郎。”
这话说得比没说还糟,王弘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桓九郎则是噗哧一笑。那中年名士则长叹一声,收起笛子,转身便走,“走罢走罢,好好的一场乐事,全被瘐子成给搅没了。”
这话一出,人群于唏嘘遗撼声中,笑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