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谈。”
舒漾听到这三个字,若有所思的转着手中的玻璃杯。
挂电话前,男人轻声问道,“喝酒了吗?”
舒漾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饮料,反其道而行之,“喝了点,怎么了?”
自从恢复记忆过后,就一直被父亲和霍家的事情忙的团团转,几乎都没有什么自己的娱乐时间,而祁砚似乎非常习惯她粘在身边,只和他一个人接触。
为了避免压缩自己的活动自由,舒漾才换了个回答。
没想到祁砚的回答倒是淡然,“那今天晚上夫人应该会睡得很好。”
舒漾抿着唇,“……”
“祁总好像只是给自己的**,找了一个理由?”
她要是说没喝,这男人也未必会改变想法,毕竟哪次出国前,不是想方设法把离开的天数在某晚补齐?生怕会吃亏。
美其名曰,不用倒时差。
祁砚扶了抚鼻梁上的眼镜,笑意斐然,“那祁夫人打算什么时候主动一次?”
“这样我就不用千方百计的找借口了。并且我想我也会很喜欢,考虑一下吧宝贝。”
舒漾靠在沙发上,实话实说,“太累了。”
“况且,祁砚你现在还不配享有那么好的待遇。”
敢情这记忆恢复是苦了她,造福祁砚啊。
祁砚无奈的苦笑,在旧账面前,他根本不敢大声说话。
“那宝贝你多喝点。”
最好,醉的不省人事。
那会很听话。
舒漾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还真是不做人事,也不说人话。”
本以为男人会管着她喝酒,没想到竟然巴不得她再多喝点。
难怪那天装醉的时候,祁砚会接着喂她酒,说出‘醉点好掌控’这种丧心病狂的话。
祁砚礼貌斯文的回道,“谢谢夸奖。”
“我十分钟之内到,一会儿见。”
结束通话后,黑色的迈巴赫在红绿灯路口停下,男人深思着奶奶今天在医院和他说的话。
霍家已然是破碎不堪,霍奶奶即便是再明事理,面对自己的儿孙们一个一个踏进监狱,家族相残,心里显然是十分难过,现在只能住在医院调养状态。
她精神有些恍惚,但是时常会念叨着,希望祁砚过的好,希望他和舒漾之间有个孩子,让祁砚的心彻底定下来。
老人的执念,仿佛在用这件事情,来圆她心里的一个圆满家庭梦。
对此,祁砚的回答一直都是说:漾漾还小。
只要舒漾一直和他这么好下去,他根本不在乎要不要孩子的。 更不希望有一天需要靠孩子,来捆绑两人之间的感情。
想到刚才女人说喝酒了的时候,祁砚就知道他的小朋友还没有任何生小孩的概念。
更没有备孕的想法。
启动车子,祁砚忽然在路边瞥见一抹红,对方顶着一头火红色的长卷发,面孔显然是有些熟悉。旁边站着两个背着乐器的青年,几个人相谈甚欢。
很快车就开了过去,祁砚自顾不暇,本来没打算管这件事,忽然想到他回英歌兰的时候,舒漾还在国内,避免对方把他老婆叫出去玩,还是想着告知一下傅衍之。
没想到对方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过来。
祁砚接通后,傅衍之立马就出声说道,“我表白了,人跑了。”
祁砚淡然的开口,“你好像就没有管得住的时候。”
“……”
傅衍之叹着气说道,“我最近手术安排的比较满,走不开,你帮……”
听到‘帮’这个字,祁砚已经两眼一黑。
“一个个都把我当京城活菩萨了?”
“放过我,谢谢。”
傅衍之情绪低沉的说道,“我这边不方便调人过去,最近我和雅致闹矛盾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家里非要找我问出个缘由,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或者让你老婆联系她一下,人只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就好。”
祁砚:“我刚才在城郊西道看见她和男人同行,至于要怎么做,言尽于此。”
“哦对了,还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