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感觉身上都开始冒冷汗。
这一切的一切,充斥着她的思想,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受。
她大学四年寄住在父亲的朋友家里,记忆里缺失的那个人,竟然就是祁砚?!
他们的关系……好像还不一般……
舒漾紧张的不敢动一根手指,生怕会惊醒旁边睡着的祁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选择性忘记这么多事情?
祁砚刚才给她打的,又是什么针?
听男人在她耳边说的话,应该绝对没想过,这一针下去,她会突然恢复记忆。
不过,舒漾有预感,这些记忆并不是全部。
如果她和祁砚,真的像画面中那般美好,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来,从头到尾,祁砚都是心知肚明的。
她以为的初遇,原来,是精心设计的重逢。
就连这场婚姻,恐怕也是蓄谋已久。
舒漾就这么一直琢磨着,直到抵挡不住困意,大脑逐渐失去意识。
第二天。
舒漾醒的时候,身旁早已经没了祁砚的身影。
总统套房的视野好,她一眼就看见,摆放着运动器材的阳光房下,男人穿着无袖黑T,灰短裤,正在晨跑。
祁砚的皮肤偏白,但不夸张,跑起步来长手长腿的,肌肉线条十分好看。
舒漾撑着坐了起身,想到昨天的事情,就像梦一样,她赶紧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后方。
果然有一个小小的针孔。
她再次看向祁砚的方向,沉思。
所以,现在是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吗?
相信祁砚,就像他昨天说的,再给他一点时间。
在没了解清楚之前,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等她回过神,祁砚已经从跑步机上下来,一手擦着汗往这边走,故意逗她。
“怎么大清早,就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舒漾轻嗤,“我含你个头!”
这男人不笑的时候冷若冰山,笑起来微微上扬的狐狸眼,面带桃花,完全让人移不开视线。
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才隐瞒她失忆的事实吧?
祁砚随手将毛巾丢进了脏衣篓里,俯身靠了过来。
“再骂?”
俊脸在她的面前无限放大,舒漾靠在枕头上,缩了缩脖子。
就听见男人轻笑她小怂包的样子。
舒漾怒目圆睁的瞪着他,“祁砚,你为老不尊!小心晚节不保!”
男人好整以暇的勾着薄唇,“我好像还没到那个时候。”
真是给她惯的,天天嫌弃自己年纪大了。
祁砚双手撑着在她面前,微低着头,碎发挡住许些视线。
“再说……”
“祁夫人,我们真的不考虑,找个时间重温一下?”
舒漾推着他,“不了不了。”
“哒咩!”
祁砚直接把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舒漾不停的在男人的怀里扑腾着。
“喂你干嘛,你快放我下来……”
舒漾两手将自己和祁砚隔开一段距离,低着眼帘压根不敢抬头。
祁砚看她这副怂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两条手臂,笑的轻快。
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看不出来,你还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