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过了河北地段,路边隐隐可见还没融化的白雪,这一切都预示着,他距离东北龙江越来越近,家,就在前方,再冷也要前进。
凌晨时分,抵达一个小镇,二手吉利已经看不出颜色,车身上满是污雪和烂泥,这辆低价且便宜的汽车,发动机临近崩溃的边缘,继续前行的确有些吃力了。
把车停在一个修理厂门口,吴铭下车,哆哆嗦嗦的抱着膀子,“师父,给我看看这辆车好吗?”
修车工穿着肮脏油腻的迷彩服,头上戴着一个狗皮帽子,听见吴铭招呼,他扭过脸看了一眼吉利,袖子毫不在意的在鼻子上抹了一把,袖口上的黑色油渍抹了他一脸。
他绕着车走了一圈,“这破车还能开到我们这嘎达呢?挺能跑啊?”
越接近东北,这口音就越厚重,吴铭到不觉得什么,因为这是家乡口音,再不好听也喜欢。
“艾玛,你穿的啥玩应啊,咋不冻死你呢,快进屋暖和暖和。”修车师傅终于看见吴铭,热情客套的把他迎进屋里。
“老刘,别待着没事就抠脚丫子,给客人倒热水。”
屋里还有一人,年约40多岁,见有人进来,他这才悠悠起身,拿起暖水瓶倒在一个白色的水杯中,递到吴铭面前就这么看着他。
“南方人,来俺们这旮达噶哈来了?”
“找人。”吴铭随口回答一句。
别说,东北这地方外面冷得吓人,但屋里非常暖和,炉子上烧着水,屋里热气腾腾的,特别舒服。
修车师父进屋,摘下狗皮帽子在身上拍打几下,把身上灰尘和雪拍打掉,说道:“你哪破车能来俺们这旮达也不简单了,你想咋整?”
“能支撑我开到龙江。”吴铭回答。
“哎呀,这可费老劲了,要叫我说啊,你这破车大修一次不值当,那玩意修车费比你这车都贵,再说,配件我也没有诶,这么滴,我给你按一个防滑链,上点润滑油,对付一下那么滴吧。”
这也就是东北,这要是在南方,上任何一家修理厂,吴铭说要修这破车,那还不往死里要钱,也就东北人最实诚。
“行,那你看着整吧。”吴铭也入乡随俗。
防滑链好弄,没一会功夫就捯饬完了,师父进屋,就收了100块的工钱,临走还给吴铭指路,“你从这往哪边开不远,有个农贸市场,先整一身冬天的行头,就你这身衣服,等到了龙江也得冻死。”
“谢谢。”
吴铭再次上路,别说,虽然他受过严冬训练,可这冬天可真不是人承受的,白天零下20多度,晚上听说能达到30度,据说龙江更冷。
先道农贸市场,找到服装区,军大衣,棉袄,棉裤,棉鞋,能置办的都买了,价格也不贵,马打满算也就200多块钱,等穿上这身行头,吴铭就跟站在街边卖冻货的人也差不多了。
上车再次开路,听说走高速的话,距离龙江省冰城区也就2个小时多的路程,一路开车飞驰,这车里的空调早就坏了,要不是这身行头,估计吴铭到了地方也得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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