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血腥的杀人,一般来说,都是仇家干的,可接连三个人都是这样死,大家难免将这与“鬼”联系到一起。
将折叠资料看完,我的面色早已苍白不轻,直到自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问秦峥最为关键的问题。
“那桃花,是被人放进尸体的胸膛,还是凭空长出来的?”
这个细节,在资料里没写,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唐突,直到秦峥对我回了一句。
“是凭空长出来的。”
顿时把我吓的打了个冷颤,刚刚将这叠资料还给秦峥,秦峥却在接过资料的同时,和我再三确定了我是不是真要帮他一起处理这个案子?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他这才告诉我,他之所以让我帮忙处理这案子,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在这三个凶案现场的监控视频里,都看到了我小叔的声音。
我一听这话,顿时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
“萧绝?”
秦峥点头,可秦峥怎么知道,萧绝是我小叔?
刚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他便告诉我,是人脸识别查户口查的。
我听后,脸色僵了僵,这萧绝到底想干嘛?
难不成,他一个天天将“正道”,“正义”标榜在身边的人,还想学顾以城那样,用邪术杀人来炼化鬼物?
秦峥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萧绝的信息,我能回答的都如实回答了,不能回答的全都烂在了心底,随后将大致情况了解了一遍,和秦峥约好我晚上再来找他,等晚上一起进凶案现场里看看情况。
秦峥听后,特地问了句。
“就我俩吗?你没有认识一些高人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让秦峥放心,我敢带他一起进去,哪怕处理不了什么事,也能全身而退,他听后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我离开警察局之后,右眼皮一直在不断闪烁,只感觉萧绝弄的这一出,就算不是为了我,也多少和我有点牵扯。
我一个人在外面逛了整整一天,把曾经住过的老城区走了一边,又去学校写了休学申请,至于什么时候能复学,我也不知道,可能再也没那机会重新回去上学了……也说不定是吗?
但我更希望,等美人图,祸颜的事情弄清楚,君离拿回本体恢复了记忆,能和他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哪怕粗茶淡饭,哪怕隐居山林。
只要有他,哪里都是家。
傍晚回家,和君离吃了个饭,把这件事说给了他听,他听后问我。
“胸膛里开满了桃花?”
我点头,说对啊,这花还挺邪门的,竟然能在人的体内长出。
君离听后,面色却有点难堪,问我还记不记得萧绝一直保护的那女的?
我说记得,他这才说了句,很有可能那女的离开了我的躯体,大限将至,萧绝没有别的办法保下她,所以想用邪术里最恶心的移花接木,来帮这个女的续命。
而且,萧绝能出这手,也确确实实的说明了,这女的和祸颜有关系,因为祸颜很喜欢桃花。
我一听这话,顿时脸色白了白,问君离。
“祸颜不是魂飞魄散了吗?这女的怎么可能和祸颜有关系?”
君离却将目光放的长远,幽幽的答了句。
“谁知道呢。”
可我听着君离和我说的这些,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奇怪,猛地,我呼吸一紧,问君离。
“你失忆了……怎么还记得这些啊?”
君离浑身的气息忽然一顿,轻轻将目光转向我的身上说是云景和他说的,云景经常和他说祸颜的事情。
我听后,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饭后,我离家前,君离再三叮嘱我要注意安全。
毕竟,我现在用的身份,可是自己的身份,以萧绝那疯狂想要拿我祭祀的模样,根本不可能没察觉到,我以自己的身份回来了。
而他迟迟没有找上门来,既有可能,是在策划着什么。
和秦峥碰了面,到了第一个凶案现场,这里是一处比较老旧的民工宿舍楼,还没走上楼梯,仅仅站在窗子底下,我便感受到一股极强的怨念飘散在四周,而头顶三楼上那窗户,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没有夸张的飘散出什么阴气之类的东西。
可窗户上那滴下来的水,足以可见阴气浓稠的都化为了实体。
就连一直藏在血珀里的血女,都开口让我小心点,说这里有点邪门。
上楼前,我从口袋里拿了三张符箓给了秦峥,一张是锁阳符,锁住阳气用来防止鬼上身,一张是清心咒,带在身上不容易被鬼怪迷惑,还有一张则是用来防身的,这张我让秦峥拿在手中。
他一见我有条不紊的拿出这些,打趣的问了我句。
“改行当道士了啊?怎么懂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