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忽然陈年又想到如果用烤箱的话可能会有点干,毕竟烤箱的温度可能会不太够。
如果下油锅炸或者是用明火烤,应该差不多。
过后再单独调个料汁出来蘸着吃。
虽然此刻只是在脑海中想着,但陈年的嘴里似乎已经有那味儿了,外皮被烤或者是炸的酥脆,精心调制的料汁在烹饪之后味道被牢牢的锁在大肠上面,一口咬下去,喀哧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其中软嫩弹性的口感在口中雀跃。
同时还带着一股澹澹的大肠独有的味道,光是想一想都觉得美。
“你在那傻笑什么呢?”孙师傅看着陈年脸上微妙的表情好奇的问道。
“师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前辈。”
“前辈?什么前辈?”
“是一位于先生的父亲,蒙古国海军司令王老爷子,他最好的就是肠子最新鲜的那一口儿,猪在宰杀时从肚子里拽出来的那一刻直接拿着头嘬,听说他还管那玩意儿叫大肠刺身。”陈年熟练无比的说道,关于这一段他已经在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听到过了。
结果孙师傅在听到这之后直皱眉头:“?你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于先生的父亲那还能叫王老爷子?蒙古国有海吗?就海军司令?而且谁家会在猪刚杀了以后把大肠抽出来,对着肠子头嘬啊!恶心不恶心,那不就是傻小子吗?”
“传言!传言!这都是传言,我觉得世界上也没这样的人。”陈年笑着说道。
而孙师傅则是摆了摆手:“要是在天桥底下听个乐呵还行,回来厨房里可别说这么恶心的东西。”
“师父,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些了。”陈年连忙立正,承认错误,刚才他就是想抖个机灵,虽然这机灵抖的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但好在陈年也不是那种平时乱抖机灵的人,所以偶尔说错一次也无伤大雅。
毕竟人这一辈子谁还没不合时宜,不分场合的说错过几句话?
在肠子套好又扎上竹签之后,孙师傅就准备下锅去进行焯水了。
主要还是一定程度上的去除上面的味道,同时也是将这肠子断断生。
而陈年则是趁着这个时间去一旁削土豆,这么多人吃的土豆丝,自然不是三五颗就能完事儿的。
只是削土豆和陈年从孙师傅那边学习九转大肠的手艺一点也不冲突。
陈年分明看的孙师傅在焯水的时候还往锅里又放了点黄酒和葱姜进去,似乎鲁菜和淮阳菜都很喜欢在锅里放黄酒。
“师父,您平常放的黄酒和淮阳菜里的黄酒有什么区别啊?还是说您放的就是那边的黄酒?”看到这里陈年不禁问道。
“这可是有区别的,因为说起黄酒来,大部分人想到的肯定是绍兴黄酒,但那只是南派黄酒,而我用的是北派黄酒。
南派黄酒主要是用曲药和麦曲来发酵,原材料用的是糯米,如果要归类的话属于稻米黄酒,但咱们北派的黄酒是用曲霉制成的麸曲发酵,以黍米为原料酿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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