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值得一提的是,方固山十分惧内,对其正妻、也就是方昕远的母亲。可谓是言听计从。
而由于方昕远的母亲对方昕远溺爱无度的缘故,方固山纵然有意管教栽培儿子,绝大多数的时间也都是有心无力。更甚者会越管越歪……
故十几年下来,方昕远成功的成长为了一名家喻户晓的……败家子兼登徒子。
江樱思绪间,只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已经来至了药房门外。
再一抬头,正见一名身着深蓝色刺暗金团福图案圆领锦袍的中年男人阔步走了进来。
纵然是有原主脑海中的印象在先,但当江樱真的瞧见了眼前这位身材矮胖,脸阔如盘眼似细缝,五官不管是分开来看还是衬合在一起,皆无任何美感与轮廓感可言的方固山,心底仍旧不由地生出了一个十分不厚道的猜疑来——方昕远果真是方固山亲生的吗……?
这差距。真的不会大的太离奇吗?
“爹……您怎么来了?”见方固山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方昕远明知故问道。
毕竟不管如何。开场白还是要的……
“啪!”然而方昕远话音刚落,左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
显然。方固山在有关开场白上这一点上的认知和方昕远并没有相同之处。
真是毫无默契可言的父子俩……江樱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爹……!”方昕远既惊且怒地看着面前的方固山。
“你这个不孝子!私做主张留在肃州,且迟迟不传信回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方固山怒目瞪着方昕远,然而由于自身条件有限,一双眼睛再怎么瞪也瞪不甚大,以至于看起来毫无威严可言。
江樱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方昕远毫不惧怕这位脾气暴躁的父亲了……
“爹,从小祖父就教我要悬壶济世,咱们方家百年传承的不也正是医者仁心吗!现如今肃州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回连城苟且偷安!”方昕远挺着胸膛,振振有词道。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凛然。
也不知是不是被方固山这一巴掌打的恼了,末了还颇为‘不知死活’地道:“这种同缩头乌龟无异的行为,您做得到,恕儿子做不到!”
“畜生!”在这么多下人面前被儿子落了面子的方固山大怒不已,顿时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方昕远自然不会是甘愿挨打的人,或许又因为方才有了挨一巴掌的经验在先,故这回反应格外敏捷,方固山这边刚挥起手,他已经错开了脸避开。
可脸是躲过了,脑袋却平白遭了罪。
方固山这回是使了大力的,疼的方昕远登时红了眼跳脚。可不待他反应,腰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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