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你不好奇的。”络腮胡男人瞥了他一眼。仰头将大半碗酒咕咚咚地灌进肚子里,竟跟喝水似的。
只是将碗放下之后。龇牙咧嘴的模样实在狰狞,可见酒还是很烈的。
一时间厨房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炭火燃烧的轻微声响。
房门外,华常静微微侧开了脸看向江樱。
“……还吃吗?”她小声地问道。
江樱一握拳头,二话没说,倏地转身走了。
“诶!”华常静小声地喊道:“等等我啊……”
……
不打算将这股憋屈的气藏压起来的江樱,径直找到了冬珠这里。
心虚到了一个极点的冬珠也并未能如愿睡着,房门一被推开,猛地翻身朝外一看,见是江樱沉着一张脸进来了,当即心底一沉。
完了。
肯定是知道了。
她不是没想过事情会有败露的一天,可却不曾想过会以这么猝不及防的方式而败露,她此刻除了睡觉之外,任何准备都没有。
但既木已成舟,也没了旁的退路,冬珠只好脸色一红,心一横,将事情的原委坦白相告。
于是便有了眼下这二人桌边对坐,沉默不语的情形。
隔了半晌,冬珠的脑袋也不知转了多少圈儿,到底也没想出能让江樱消气的办法,终也只能说道:“……我也是一时糊涂了,平素我行我素的惯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一遇到犯难的事情,必定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的。而又想着带你去西北,除了路上辛苦些,横竖也没别的坏处,你想必也不是真的就不想去见阿烈和表哥,你一是担心路上危险,二是担心表哥责怪,可你的这些忧虑……我有信心都能帮你解决,所以、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先斩后奏的办法。”
“这么一说,你倒还是处处在为我考虑了?”江樱气闷地问道。
没有人喜欢被蒙骗,尤其是她已经逐渐地接受了冬珠,将她当作了朋友看待。
甚至那日冬珠来与她道别之时,她还因多次拒绝对方,从而感到愧疚。
可冬珠在暗下的作为,不亚于扇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让人委屈又难堪。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冬珠词穷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未对你安什么坏心。”
这是借口吗?
没安坏心就可以不尊重人?
没安坏心就可以在欺骗蒙蔽的基础上左右别人的意愿?
江樱心中的怒气不减反增,却已不愿再同冬珠多说半句,当即倏地起身。
“你等等!”
冬珠见她要走,连忙也跟着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拉住了江樱的一只手臂。约是这情况过于紧急,急的她大脑中的弦儿一根跟着一根的砰然断裂,断到最后已经搅成了一团乱麻,竟让她生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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