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中的东西不多,一些银首饰和几匹布,沈父在临终前特意说过,这是沈悦的娘留给她的,旁人都不能动,但沈父去世后第二天,箱子就被搬到了张氏的房间,对着沈悦话里话外都是东西不值钱,就当做是养她的报酬,还亏了本。
沈悦进了院子,张氏听见动静后,掀了掀眼皮,看到沈悦后,嘴里习惯性的骂道:“死丫头,又野到哪里去了?摘野菜都要摘这么久,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山路有些滑。”沈悦解释道。
“你是说我虐待你了吗?死丫头,嘴这么碎,和你那短命的娘一样。”张氏睁开眼,随手拿起身边的一块石头就朝着沈悦扔了过来,沈悦躲避不及,被砸到了额头,一阵剧痛传来,紧接着便是温热的鲜血流了下来。
沈悦就这么透过鲜血静静的看着张氏,眼里带着恨意,张氏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悦,一丝寒气从脚底升了上来,底气越来越不足,最后抱着箱子便转身回了卧房,丝毫没有想到给沈悦包扎一下。
一边走嘴里还一边骂道:“一家子短命东西!”
沈悦擦了擦额头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后背着背篓去了灶房。
将野菜拿出来后,背篓中还静静的躺着一株植物。
放杖草,又名yi
羊霍,***物。
沈悦家不仅做美食,对药膳也有一定的研究,所以这些植物沈悦都一清二楚,外婆曾指着放杖草千叮咛万嘱咐要沈悦千万别碰,所以沈悦特别记住了它,在摘野菜时,看见了这种植物,就顺手就摘了一株。
她将放杖草藏在了柴火下面,现在还不是用它的时候,她要等一个机会。
沈悦没有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晚上多做些菜,温些米酒,阿成的朋友要来,若是做的不好吃,就等着挨棍子吧!”张氏对着沈悦恶狠狠的道。
自从上次见到沈悦那样恐怖的眼神后,张氏也没有再动手打她,似乎有所忌惮,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沈悦也没有再跟她计较。
李成的那一伙狐朋狗友沈悦见过,都是和李成一般游手好闲的混混,李成曾当着她的面对他那些朋友许诺,沈悦再大些,会找个机会给大家一起玩玩,沈悦每次听到虽不太明白意思,但也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反驳,而那帮朋友,每次见到她的眼神也越发的猥琐。
沈悦将前些天在山上采摘的野菜洗净炒了一盘,再蒸了一条腌鱼,最后做了一大盆浓白鲜香的鱼汤。
做完这一切后,沈悦将一直藏起来的放杖草磨碎一点点的加进了菜中,搅和一下根本看不出来。
随后,她拿出从李成书房中偷出来的两页信纸,写了两封信,其中一封给许莺莺送了去。
黄昏时分,李成和一帮朋友回来了,大声嚷嚷着饿了,张氏来到灶房,催促着沈悦将饭菜端出去,还在沈悦经过她身边时,趁机将未灭的木炭“不小心”弄到沈悦的脚上,张氏见痛的冷汗直流的沈悦,脸上是报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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