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微微一笑,依旧很有气度:“主子爷的话奴才都带到了,您愿意怎么做是您的事儿,奴才告退了。”
说罢,小桂子便不再理她,直接进了楼内给主子复命。
小桂子一进去,后罩楼守在门外的奴才便又如哼哈二将一般,挡在门口了。
年清蝶就又那么被干晾在外边了。
午后的日头毒的很,她今儿这身儿打扮费心,妆容也着实厚重,刚才就有些微微冒汗了,如今被这小奴才一气,更是冒火了。
汗渍直往外冒,隐约都要滴水了。
年清蝶虽气得牙痒痒,可四爷之前给她的教训够足,她还不敢造次,只得跟个斗败的母鸡似的,灰溜溜的回自己院子了。
楼上,顾悠然倒是略微劝了下四爷,他刚从外边回来,府里众人该见也是要见见的。
毕竟也都是他的女人。
她可以理解的。
四爷瞧她这大度宽容却又有几分别扭的小模样,笑了笑,戏谑的瞅着她:“你倒是大方,不如再往前推爷一步,让爷对每个人都恩宠一番,雨露均沾,岂不是更好?”
他知道,她是善良,也可怜那些女人。
可从她们进入他这四爷府之前就该明白,未来的命数不如意多过如意。
想必大部分人进来之前也都被家里人嘱咐过,深宅大院一要小心谨慎,二要隐忍退让,三要心宽知足。
不是他心硬,而是想必他府里的这些女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如今和谐平安、健康悠闲,毫无争斗更无打压的日子是她们最渴望的了。
当然也总会有不知足的人,比如像年清蝶这种人。
可这样的人又有多少呢?
不过就那么几个罢了,根本不用当回事儿。
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有够的时候,你满足她第一点,后面就会有二三四点等着你。
欲壑难平。
四爷这明摆着是在逗她,两人经历了这么多,顾悠然也不会因为一句玩笑话真的紧张什么的了,反而淡定朝着四爷勾唇眉眼弯弯道:“腻了我了?”
“不如我今晚就让人准备一个大间出来,把几张床都拼在一起,爷跟她们一块儿玩,岂不是更痛快?”
嚯!这想法!
夜驭众女!?
周围奴才听得具都面红耳赤,连被主子们刺激得最多的苏培盛都忍不住低了头。
和硕侧福晋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这要是放在以前,估计四爷早横眉瞪眼了,如今却只是好笑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格外宠溺的道:“调皮!”
众人:“”
猝不及防又是一把狗粮。
顾悠然刚才的提议就算是被这么搁下了。
四爷搂着她,温柔道:“你总觉得爷将她们视为无物的放在府中的角落里是对她们残忍,可你仔细想想,若爷给了她们希望,却又无法永远照亮她们,是否更加残忍?”
“如今这样,在爷心里,在她们心里,都是最好的了。爷若是突然去了谁那儿,打破了她们原有的宁静,恐怕她们才会跟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心悸担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