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吩咐儿子:“年富,快去拦信!”
若是此信落到了皇上手里,那矛盾就要被激化了。
“什么信?”
父亲骤然喊出这样的话,年富不知所以。
年羹尧“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浑厚的嗓音如暮鼓般低沉铿锵道:“最近一段时间通往京城的信,统统都拦回来!”
见儿子站在那儿发愣,年羹尧厉眸瞬间射过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年富意识到了事态的重要性,忙道:“是,阿玛!”
不过两天时间,年富派出去的人就搜罗了大批的信件,年羹尧一个个的拆开,发现不是后,又派人重新送出去,可怎么都没找到那封信。
近段时间内所有的信都查遍了,还是没有。
那这信是多半送出去了。
年羹尧忐忑又焦躁,时常火爆得想要砍人。
直到信使回来复命,确定他送出的信就是在年将军锁定的那两天送出去的,年羹尧当即大怒,挥刀便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
军营内的人具都震惊,一个个瞠目结舌,却不敢有任何的言语。
屏气凝神的绷紧了身子在原地站好。
年羹尧连个理由都没给,挥挥手,示意人将尸体抬走,把营帐清理干净。
众人心中皆胆战心惊,却又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前他们是年大将军的好兄弟,如今依旧是。
只不过年大将军从前对他们犹如左右手,如今他们这左膀右臂也就只有被利用的份儿了,年大将军一日比一日残忍无情,冷酷的手段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不公平,可却没人敢反抗他,更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向他质疑。
年羹尧在这一方天地中,王者之风震慑有力。
四爷受到年羹尧那封折子是在小皇子诞生的五天之后。
虽然年羹尧用词极尽能事之委婉,可四爷还是想把玉玺隔着几千里砸他脑袋上!
“混账!!”
“朕的事儿,太后都不敢管!他竟敢对朕品头论足!还指点朕怎么做!?”
“朕看朕是对他太过宠信了,让他忘了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上了!!”
如今养心殿可没有皇贵妃娘娘在此批奏折镇压,皇上就像是一只脱缰的雄狮一般,暴跳如雷,毫不控制,龙案上的东西是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守在殿门口等着伺候的宫女太监们皆都又恭敬的又弯了一个度的腰,只等里面的帝王再发一声雷霆之怒,他们就更加惶恐恭敬的跪下去,低头匍匐,承接帝王的怒气。
苏培盛是眼见着皇上没了皇贵妃娘娘的镇压就要飞呀,老油条赶紧往边上站站,在往边上站站,一点点的离皇上远些,缩小存在感。
四爷瞧着他龟缩的样子,倏然拧眉看向他!
眼如鹰隼,目光犀利。
苏培盛顿时皮一紧的站直了身子。
四爷冷沉的质问:“你说,朕对他还不够好吗?为何他还不知足?”
血滴子汇报说年羹尧竟在西北私自招募年家军,更是私造兵器,那些贪墨的银两全用来做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