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这是让她找主子爷告状的意思?
德格格听明白了。
茶话会到这儿也算是结束了。
提点的再多,福晋觉得自己也未必能看到那么多有意思的笑话,就挥挥手,让人都散了。
德格格还真是觉得福晋的办法挺好的。
虽然她上次和佳格格对阵,主子爷偏心眼儿,她告状输了吧,但她现在是和李氏对阵啊!
主子爷那么厌恶李氏,连孩子都夺过来了,应该会给她做主吧?
主要是她理正啊!
这府里总得有点儿王法吧?难不成让李氏随便的为难她欺负人吗?那得有多少个如花美貌的女子被李氏折磨死啊!
德氏打定主意,决定化化妆就去找主子爷。
可惜她刚描完眉,李氏那边的小太监就过来传话了,说李主子要传她过去伺候。
这说的可真够直接的。
德氏心塞的要吐血。
虽说一个侧福晋叫格格、侍妾过去伺候,也合情合理吧,毕竟人家是妻,你是妾,还以奴才自称着呢
可李氏这说法听在德格格的耳朵里,就是:你过来让我折磨吧!
德氏刚画好眉毛胭脂什么的还没抹上呢,就丧着脸,垂头丧气地过去了。
西院儿。
李氏慵懒的倚靠在暖榻上,旁边放着碳火,很是惬意享受的样子,还一边吃着手下人给她剥的瓜子。
她现在嘴角一扯动,牵带着受伤的脸颊就疼,可不能自己嗑了,只能找人来剥。
这剥瓜子也是技术活啊,不是谁都能剥得又快又好的。
德氏一进来,听到这“啪啪啪”清脆的小声音,听得头皮都发麻了。
昨儿个李氏用瓜子整了她一晚上,她现在看见瓜子都恶心,这辈子都不想吃了。
李氏瞧她这样儿,挺满意的,整人总要有效果不是?
可一看德氏那双画的精细的眉毛,就拧眉了。
这府里,没希望的女人,谁会对镜贴花黄呢?
不是要见主子爷,画什么妆容?
显然德氏这是想找主子爷告状呢,却被她提前截住了,妆容也只画了一半。
李氏冷哼一声:“来吧,往前走走啊,还让我请你不成?”
德氏大气儿都不敢出的吊着心过去了。
“侧福晋,您有什么吩咐?”
李氏抬抬下巴,指指那个给她剥瓜子的小太监:“他也剥半天了,我是个体贴的主子,换你来接着继续剥吧!”
德氏心里卧勒个大草。
你心疼奴才所以来折磨我?
这是什么逻辑!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这就是个说法罢了,她就是想要折磨她!
德氏怨愤着一张脸,给李氏好好剥瓜子了。
大约剥了半个时辰之久,剥的手都酸了,李氏说累了,要出去晒晒太阳,顺便看风景。
这大冬天的哪儿有太阳?分明就是要整她!
德氏来时的斗篷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李氏的人收了去,眼下只着一件薄薄的斗篷,刚一出来,寒风腊月的,就是一个抖擞。
等人跟着大队伍走到凉亭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冻成冰块儿了!
偏偏李氏还让她剥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