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奕枭这话说的花铮突然有些无言以对。
“跟我走!”
宫奕枭拥着沐卿朝着一旁的实验室走去。
沐卿刚才听宫奕枭那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他从小在大家族长大,可是他的生活沐卿还真不太清楚。
她看了看宫奕枭,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宫奕枭有些无语。
“有话要问?”
“嗯。”
沐卿点了点头,却还是快速的把血液样本送去了检查机器那里。
“问吧,别人我不会说,你是我妻子,我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沐卿不由得摇了摇头。
“没什么可问的了。”
本来她想问宫奕枭怎么长大的,那些亲人对他不好吗?可是她刚才转念一想,如果好的话,宫奕枭怎么可能说刚才那句话?
所以她又何必再揭开宫奕枭的伤疤呢?
只是沐卿不问了,宫奕枭却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
“你知道我父母去世的时候我几岁吗?”
“不知道。”
沐卿知道他岁数不大,但是具体几岁她还真不清楚。
宫奕枭轻声说:“七岁!我七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去世了。他们葬礼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在说着节哀顺变,所有人都好像很悲伤,可是唯独我很高兴。我一滴眼泪都没掉,反倒是看着他们的遗体笑的特别开心。”
“宫奕枭。”
沐卿突然不想听了。
她走过去,将坐在椅子上的宫奕枭搂进了怀里,轻声说:“别说了,都过去了。”
宫奕枭却仿佛没听到似的,任由着沐卿搂着自己的头,贴着她的胸口,聆听着她的心跳声,可是心底却一片荒芜。
“知道吗?那个时候很多人骂我冷血,骂我薄情。亲生父母死了,我居然没有眼泪。他们说大家族的孩子,七岁可以懂很多事儿了。但是显然我的表现他们并不满意。可是我不在乎。我为什么要让他们满意呢?”
“他们每个人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抨击我,批评我,可是谁又知道这所谓的父母从我记事起就对我非打即骂呢?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或者是玩具,他们都会无情的摧毁,而且是当着我的面摧毁。我亲爱的母亲,最喜欢看的就是我为了心爱之物崩溃大哭的样子。”
“宫奕枭,别说了。”
沐卿从来不知道宫奕枭会这个样子,不由得心疼万分。
宫奕枭终于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沐卿的柳腰,低声说:“卿卿,她喜欢用柳条抽我。那东西抽在身体上,真的好疼。我疼的半夜睡不着觉的时候,总会问自己,她不是我的母亲吗?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不喜欢我?可是没人告诉我答案。她不许我吃饱,不让我休息超过四个小时,除了家族训练,我还要学习她给我布置的功课。我如果不能按时完成,等待我的永远都是鞭打。”
“在我五岁那年,她亲自把我摁进了游泳池,差点溺死我。是爷爷当时无意间经过,发现了垂死挣扎的我,才把我救了起来,然后狠狠地骂了我母亲,只是当天夜里我就发烧了。我母亲因为爷爷的训斥,不允许任何人给我请医生,甚至把我锁进了小黑屋里,让我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