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青唯不是混沌之神？当初天象星轨所指东方，又岂会有假？！

“天、天帝……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青葵颤抖，弱弱地询问道。

“——怎么办？”天帝被问及如此，更是面有怒色，一脚踹向青葵小腹。

这速度太快，青葵亦未有心防御，直接被踹得倒地。小腹疼痛无比，隐隐间察觉到撕裂之疼。

“你个没用的废物！给了你副将之位你也不过到如此地步。给你什么你都不如她！”

青葵：“……”

青葵跪在地面上害怕极了，她本以为这般归来，面前这男人看中的是功勋与荣耀。

可谁料这一把魔帝之剑在眼前，他非但没有理财，反而率先问青唯的下落，青唯之状！

——难道说她青葵就连这一点，也比不过那贱人吗？！啊！

越想青葵心底越不甘，而这种不甘心化为愤怒的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也架在自己身上。

让他人痛苦，更让自己难受。

——在亲手杀死陆墨离的一瞬，她忽而落空了。

就像是原本一直仇恨，一直嫉妒，一直争夺，一直渴望的东西，瞬间消失在面前。

她突然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

青葵望着手腕上戴着的连袂碧玉金钏，上面反映出自己的面容，模模糊糊，让她难以看清。

瞧着青葵有丝不甘心的模样，天帝再度踹了一脚，愤恨道：“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滚！”

青葵低头颔首，卑微道：“是……天帝……”

她爬起来，拍拍身上尘土，软弱地弓着身子，往殿厅外退去。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与迷茫，就像是暗夜里的熏香，泛着无助的味道，伸出手来企图抓住点什么，可手心摊开一瞬，还是一片黑暗。

见青葵去了，前厅门再度合拢。

此时，一个团黑雾从青葵背后分离而出，冒在天庭之中，那黑色烟雾落在封天面前，逐渐地化为清楚的形状。

那是一个相貌几乎与青葵一模一样的女子，唯一有所不同是，她戴着……鬼纹面具。

封天睁眼一瞧，微微薄怒，怪罪道：“你怎大白天的来我这儿！也不怕被人瞧见！”

听着封天的话语，戴着鬼纹面具的女子微微一笑，丝毫不把他的怒气放在心上，柔柔道：“哎哟，天帝大人原来胆子这么小啊。

不过您也别担心，方才我出来时候，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听到这里，天帝稍微放松下来，面色缓和些许，抬眸道：“说罢，有什么事。”

鬼纹面具女子撇了撇嘴，也不绕弯子了，缓缓言：“这次去魔界，青葵分明有无数机会杀死青唯。可一直未下手……或许是因为凤鸠那祸乱在，或许……”

“你想说什么？”

方才与青葵的一番话，已经让封天没多少耐心。

“呵呵，我啊，我还能想说什么。只是你的偶人……坏掉了……”

封天：“……”

鬼纹面具女子掩住唇角轻笑：“此次天界之状，全然在你掌控之中，唯独一人，是你从来未盘算精准的，而这人，是你的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