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幽转瞬一怔，面上像是被雷劈过似的表情，很是同情跟理解地看着凤鸠，默默道：

“……美人儿，原来你不行啊！”

凤鸠：“……”

如果不是怕青唯尴尬，他早就上演一个现场版的，告诉这老不死的，到底谁不行！

然而，他忍住了。

毕竟青唯已经挖了一个洞把她埋了，为了日后的性福生活，他总得给青唯点面子。

他叹了一气，凤眸眯得要多轻蔑有多轻蔑：“上次将她伤得太重了，疼了许久。紧接着又闹别扭……”

不用凤鸠继续多说，回幽已是一副‘我理解你’的表情。

他同作为男人立场拍了拍凤鸠的肩，悄声道：“下次，一定要如同今日这般，有着强硬态度……”

凤鸠：“……”

——为什么感觉这回幽才是最污的一个？

为了不让青唯继续尴尬，回幽也没有逮住这一点不放，毕竟女仙都是要面子的。虽然他以前觉得，青唯这样的女人应同男子那般豪放才对，然而事实……也只有凤鸠知晓了。

“不过这混沌之力在凤鸠体内，只是一猜测。毕竟现在凤鸠并不能将此内转换而出。”

回幽换了一副十分严谨的神情，继续道：“不过青唯，你作为混沌之力的容器，能够将一些法力转为己用，这点，你可曾有感觉？”

单单从这一点来说，青唯确实觉得体内有异样，就像是无数种力量夹杂在身躯力，占据了仙力的一部分，可又不能化为己用。

总之，还是多余的。

“……应当并非床笫之事罢，这种感觉在窥天境中洪荒之界里便有，尤其是窥天境碎裂后。”

她与凤鸠，难道很久以前就……

青唯感觉记不得了。

凤鸠听着青唯的话语感觉有些语无伦次，而回幽则是一清二楚。

“青唯，你可有少了份记忆？——也有种可能，毕竟混沌之力容易引起六界恐慌与反动，在混沌之力移位后，会在一段时间内消除记忆。”

“消除……记忆……”

青唯只是摇头，并无多的感觉，在她印象里，每天都过得差不多，哪儿有记忆可给消除呢？

可这话落到凤鸠这边，却成了惊天消息。

他在遇到她之前，便将聚魂灯作为聘礼赠予青葵，以为青葵是当初帮他的人。那时候的记忆虽然年幼，也很支离破碎，再加之涅槃后更是记得相当少。

那时他只记得，那个女童长得很是漂亮，而且，她的名字叫：

……青葵。

再反过来言，

青葵在当初早已殁了，依照这份性子也绝不可能是她。而青唯与青葵容貌在当初是一致的，所以……

所以……

青唯微微瞪大瞳眸，有些疑惑：“凤鸠，你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凤鸠一愣，面色霎时红了，仿佛熟透的柿子。

他轻轻地低下头，看着下方的融雪，又看着一旁瑶池之中两人的倒影，成双成对，仿若当初。

当初涅槃后的他，强大过后剩余的仅剩寻着‘她’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