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景出现在她人生中最艰难的那段日子。
那段时间,她们饥寒交迫,三餐不继。
为了给温流景凑够治病的钱,她和嬷嬷吃了很多人的嘲讽,看了许多人的白眼。
温流景的命,是她救回来的。
她曾经为了照顾温流景,不眠不休的在他床边守了几天几夜。
付出了多少心血,与温流景之间的感情就有多深厚。
她是一直把温流景当做自己亲人的。
尽管那么多年没见面,可那种感情从未变过。
他的确做错了事情。
可他做错了事情,是因为鬼迷心窍,他想得到她了。
他说,只要她愿意,他连他的命都愿意给她,叶清瓷还能说什么?
刚刚的恼怒愤懑,一瞬之间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颓然和心疼。
她咬了咬唇,轻声说:“阿景,我已经是简时初的妻子了,我们两个说好了一生一世,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可你永远是我的哥哥,以后别再做这种让我寒心的事情了,就算我们感情深厚,也禁不住你这样消磨的,我不希望哪天,我们连亲人都没得做了。”
“一生一世哪够?”简时初环着叶清瓷的肩膀,歪头在叶清瓷唇上,用力亲了一口,挑衅的看了温流景一眼,揉了一把叶清瓷的脑袋,“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的?你的几生几世,我都预约好了,以后你永生永世都是我的!”
温流景原本惨白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叶清瓷无语的摇摇头,握住温流景的手,“算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她怕继续在这边待下去,温流景会被简时初气到吐血。
温流景僵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叶清瓷和简时初并肩走远。
一直没有说话的罗云熙,担心的上前几步,将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阿景?”
“我错了……”温流景盯着远处迷茫的夜色,喃喃自语。
罗云熙皱眉,“什么?”
“我说……我错了……”温流景忽然死死的攥紧垂在身侧的双拳,咬牙切齿说:“那时候,我就不该顾忌瓷瓷的安全,不来云城找她……我应该早早的把她带去我的身边,是死是活,都要和她紧紧的绑在一起……”
是他太自负了!
他知道叶清瓷是叶景之的童养媳。
他知道叶景之不能人道的秘密。
他以为,叶清瓷会永远待在叶景之的身边,直到他成功取得温家家主的位置,回到叶清瓷的身边,他就可以有足够的实力,将叶清瓷从叶景之身边带走。
叶清瓷是他的。
永远是他的。
没人能和他抢。
可是,他错了。
人算不如天算,凭空冒出个简时初,抢走了他的瓷瓷。
他好恨。
好恨。
早知如此,他就该不顾叶清瓷的死活,将她带去温家。
死又怎么样?
大不了他陪她一起去死就好了。
强过现在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什么都做不了。
一步错。
步步错。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抢回他的瓷瓷?
他整个人痛苦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裂开,叶清瓷的心里也不好过。
她坐在车里,头靠在简时初的肩上,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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