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虹看了看手表，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该解释的我都解释给你听了，我也该去忙其它工作了。”

沈霁云木然地起身：“谢谢你的咖啡。”

许虹看了一眼他面前纹丝未动的杯子，一哂：“你都没喝，谢什么？刚刚聊的那些东西，我看你也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就先回去吧，等调整好心态再来实验室报到。”

说完有指了指自己的后颈，提醒沈霁云记得保密。

沈霁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他呆坐在床边，回想着许虹的话，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尤其是b国那件“丑闻”，沈霁云一想到自己的弟弟或许经历过这些事，整个人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难受、同情、悲伤、震惊、愤怒、恶心……种种负面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

mcc的存在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他二十年建立起来的三观。

“吱吱……”那只被何明皓取名叫“小雨”的小白鼠窜到他身边，打断了沈霁云的思绪。

它真是胆儿大，一点都不怕人，沈霁云将它轻轻地抓起来放在手掌心上，逗弄了一会儿，又回想起一件事。

那还是在入学初期，他们为了研究基因要拿小白鼠做**实验，有个女生觉得小鼠可爱，实在不忍心。一个教授开导她说，这些实验鼠都是动物饲养处自行培育的，如果没有人类，它们也不会出生。

而且，从长远的角度看，虽然他们通过实验牺牲了一部分小鼠的生命，却在这个过程中，研究出了许多造福人类的药物。

那个女生起初还很不适应，听了教授的说法后就释怀了。

实验体在研究完毕后是需要处死的，一般是相对人道的缺氧致死。

沈霁云记得很久之后他又看见过那个女生，对方面无将实验体关进密封盒，通入二氧化碳，看着那些曾让她“不忍心”的小白鼠在里面昏迷窒息，丝毫没再流露伤感之意。

……

沈霁云望着手心里那只小白鼠，心想，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和mcc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觉得mcc的做法残忍，可他们对手中这些鼠类实验体，又何尝不残忍？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呢？

忽然间，沈霁云觉得很迷茫，他已经不确认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该坚守什么，又该信仰什么……

晚上何明皓来看他，想跟他打听一下今天的情况，还顺便给他捎了些吃的。

但沈霁云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他坐在坐上，拿纸笔给他写：“很复杂，今天没精力告诉你，改天再说。”

何明皓：“……”

次日一早，沈霁云就前往了mcc的瘟疫防御中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