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语装作听不懂,顺口就应声:“是啊。”
叶母耐着性子跟她绕了几个圈,然而叶思语并无表示,她只得直言:“趁着年轻,你就赶紧给妞妞添个小玩伴,免得这孩子老是打搅人家。你不知道,每次妞妞过去看冬冬,小远都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好像很害怕她撒起野来把自家女儿抢走。”
事后她将这事告诉了岑曼,还笑着说:“你不是说你家余哥哥有恐婴症,现在怎么又跟女儿那么亲热了?”
岑曼说:“男人心也是海底针,以前怎么说怎么劝他也不想要孩子,孩子出生了他又比谁都紧张,但又装作不在意、老说抱怨孩子烦人。昨晚冬冬没有哭,他整晚都坐不住,一直问冬冬是不是生病了,还想把孩子摇醒,吓得月嫂和保姆连忙把他‘请’了出去。”
想想这个场面,叶思语就觉得好笑,其实当了父亲的男人,有时候会跟孩子一样幼稚,心血来潮时还为孩子吃飞醋。
像是昨晚,她从片场回家已经很晚,纪北琛和妞妞各自准备了夜宵,一个给她烤了奥尔良鸡翅,一个就把舍不得吃的小饼干给了她。为了保持体态,她当然选了女儿的小饼干,结果那家伙好像生气了,明知道她今天难得在家休息,还大清早就回了公司上班。
想到这里,叶思语就抓起手边的茶点,恶狠狠地咬下去,还不小心咬到舌头。她皱着眉抽气,心里更是埋怨纪北琛,过后便乐此不疲地跟岑曼数落他。
岑曼乐呵呵地听着,期间她插话:“我看纪北琛还是很疼妞妞的,他很喜欢给妞妞买洋娃娃吧?每次妞妞过来这边,总会带个新娃娃给冬冬做礼物,我家的储物室快被洋娃娃挤爆了。”
叶思语没好气地说:“妞妞缠着他要弟弟妹妹,他就带着妞妞去买玩具,这招屡试不爽。这事被我妈知道了,见了他就说她纵坏孩子,现在他才收敛了一点。”
聊起男人们的糗事,叶思语跟岑曼最起劲了,直至纪北琛过来接她,她才恋恋不舍地跟岑曼道别。
上车以后,叶思语就说:“你这么忙,我还以为你今晚也不回家。”
纪北琛自知理亏,态度倒是一等一的好:“公司有急事要处理。”
“真的这么急?”叶思语半信半疑。
“不信的话,你明天跟我回公司问问,公司上下都可以帮我作证。”说完,纪北琛笑着启动车子,“怎么,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问:“哦,你以为我还为那盘鸡翅生气?”
叶思语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纪北琛知道她默认,于是摆出一副很失落的表情:“我为了给你做夜宵不小心烫伤了,而你居然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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