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道:“据微臣所知,他已经辞去法司职位,目前正散居京城。 ”
朱遵锡奇道:“他辞去了法司职位?师傅知道是为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杨溥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景清看看他然后回皇上话:“据说是因为与法司正钦差林莆对于案子产生了意见分歧,所以一气之下辞去了职位。 ”
朱遵锡拍拍报纸:“呵呵,这个人真是一个怪才,看来是因为有人想将此案压下来,所以逼得他只能以这个办法来抒发心中不平啊。 ”
一直没有说话的杨溥突然缓缓道:“但愿如此。 ”
朱遵锡道:“杨师傅有意见?”
杨溥道:“回皇上,微臣在想,这个李琙本是新党的人,为要不顾一切,一次又一次地揭发新党的老底?”
朱遵锡有些不以为然:“他怎么是新党。 ”
杨溥道:“据了解,他之前被黄淮等人设计陷害入狱,后来也是宰相府和**司一同赦免了他,而且据说瞿相对他赞赏有加。 所以微臣想不清楚,为李琙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拆新党的台。 而且这次事情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朱遵锡道:“师傅是说,他偏偏在皇太叔进京这个节骨眼上搞出这样一个东西?”
杨溥点点头:“是啊,明日辽王殿下就到下关码头了,此时此刻再度揭露浙江案内幕,而且矛头竟然指向了国士会,这不是明摆着跟辽王对着干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景清道:“此人做事时新时旧,对咱们若即若离,虽然做事对着辽王,但他的一些理论却与新党切切相关,所以微臣也有些搞不懂。 ”
杨溥道:“是的,景大人所说很有道理,此人亦正亦邪,看他报纸之上讲青楼的文章,却是有辱斯文,令人捧腹。 但两篇揭露贪墨案的文章又笔调犀利,臣以为,此人要不是个愣头青,要不就是心机颇深,欲在新旧两党地夹缝中取利,左右逢源。 为地却是一条终南捷径。 ”
朱遵锡微微一笑:“终南捷径?杨师傅是说他以文市名,还想回到朝堂?这样就好办了,反正到了年底旧党宰相就要上台,这段时间可以摸摸李琙的底细,如果此人真是如师傅所言,那完全可以将他争取到咱们地门墙之下。 现在咱们这边像他这样想法奇特,敢想敢干的人太少了。 ”听皇帝这样说,景清和杨溥对望一眼,两人都用眼光询问着对方,皇帝的主意可行吗?毕竟李琙所作所为即使他们这样老而成精的政坛宿将也搞不懂原委。
朱遵锡见两人不置可否,也不继续下去,只是笑笑捡起两份奏本:“李琙跟辽王对着干,朕搞不明白,可是这些官员同样把矛头指向浙江国士会可是甚至比李琙更早啊。 ”
景清不动声色道:“微臣打听过了,是李贤他们撺掇着上的奏本。 ”
朱遵锡道:“师傅,现在一朝一野不约而同都发了难,你们有何看法?”
杨溥道:“操之过急啊,明日辽王就要进京,咱们不得不提防一下新党狗急跳墙,会借着辽王的影响力强行压制。 毕竟国士会是他们的命根子,一旦动摇了这个根基,新党的信念就崩溃了。 ”
景清道:“弘济啊,你比老夫年轻啊,怎么也如此瞻前顾后起来。 既然孩儿们闹起来,如果我们这些老人不在后面给他们撑腰,实在说不过去啊。 ”说着用眼睛瞟了瞟皇帝。
朱遵锡眉头皱了起来,想了想道:“那景师傅,咱们又能怎样为下面撑腰呢?”
景清听得出来,朱遵锡的意思明显是要利用现在的情况做文章,于是微微一笑,小声道:“微臣看,既然把矛头已经指向国士会,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打蛇打七寸,就往这上面招呼。 皇上,您看这样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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