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加重“等”的字音,语气铿锵有力,无形中构成一种针锋相对的姿态。
周应淮晚上十点到的家。
江弥声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
他看都没看一眼,满心鄙夷,挺拔高大的身姿站在那,眸间的冷色又给他清贵的气质增添三分儒雅。
周应淮阴恻恻的问:“跟人见面谈得怎么样?”
“挺好的啊!我交际能力向来很强。”
江弥声舔着脸上去讨好,卸下他脖颈的领带,踮脚用唇亲吻他喉结。
喉结轻微翻滚,周应淮拽住她胳膊,轻而易举的拉开她。
冷切的嗓音在头顶盘旋开:“诱惑我,想以此让我不离婚?还是在身上安装了什么针孔摄像头,抓我把柄,好多拿钱。”
江弥声是律师,还是顶尖的,她对这些套路太熟了。
“都不是。”
两人隔着半米不到。
周应淮冷冷盯着她,盯得人浑身发毛。
江弥声走上前,魅态尽显,手指穿入男人掌心:“都要离婚了,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她轻轻摩挲他的指腹,反手扣住。
不可否认的,在对付男人这一方面,江弥声有点手段。
否则,当初她也不会轻易爬上周应淮的床,还让他娶了她。
“应淮。”
“唔……”
江弥声的唇被男人堵上时,还被一把反掐住了腰。
她疼得倒抽口凉气,满脸笑颜四溢:“你也想要我的是吧?”
“进去。”
又是冷漠的命令声。
江弥声脱了鞋子,赤脚去浴室,脚底板踩着湿滑黏腻的地板。
周应淮对她从不怜惜,只有泄愤,一把抓住她空空的手腕处,沉声吐气:“手表呢?”
地板很滑,她怕摔,紧紧抱住男人:“送人了。”
他咬牙加重力道:“送谁了?”
江弥声疼得气都吐不匀:“庄姿。”
她忍受着周应淮给于的惩罚,后背贴在墙上:“你跟我离婚,是因为跟她好了吗?其实我今天见到她……没觉得她比我漂亮。”
周应淮眼光向来好。
庄姿是极为美丽的,但奈何江弥声还是胜她一筹。
“这个时候,还有力气说话?”
周应淮拉起她的胳膊,把她的手摁在身后墙上。
江弥声知道他来兴师问罪的,所以极力献媚,不惜拔了自己的倒刺,对他有求必应。
一切归于平静时,她整个人湿透力尽。
精疲力竭的趴在浴缸上,看着男人起身离去。
宽肩窄腰大长腿,周应淮的身材放在模特圈,那都是最顶尖的。
“真的要离婚了,我还有点舍不得。”
男人的脚步没有停顿,他从未在她这有过片刻的停留,向来都是威严的那个占据者。
很快,周应淮西装革履,穿戴整齐。
他在挽腕表。
江弥声凑过去,勾住他的腰:“今晚还要走吗?”
他嫌弃般,拧开了她。
江弥声很是不甘:“我本以为你找也会找个像样点的,没想到是个笨蛋美人,你可是没见着,昨天她那样子被我吓得多惨。”
男人脸上没有波澜,无动于衷,一片冷沉。
她听到他说:“五千万够你们江家盘活了,别再多惹事非。”
周应淮走了,她终究是没留住他。
他走得很干脆,江弥声把身上那套睡衣拧下来,蹲着在垃圾桶前驻神。
里边有一个透明色的小物体。
是他刚才用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