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永叔公作保,子固既然没说什么,想来也是愿意的,老夫人便问曾不疑的意见,曾不疑想着既是永叔公保媒,那晁家小姐自然差不了,就给曾子晔回了封信,言及曾家离京极远,二郎的亲事,让二郎托了欧阳永叔作主,若是合适,只管请了媒人订下就是。
八娘知道这个消息时,觉得二哥这门亲实在碉堡,那晁家小姐若与自己同岁,二哥岂不是还得独守空房几年?难道大叔罗莉配,果然很有爱?
却不知道京里的曾子固也是深觉不妥,那晁家小姐与自家八妹差不多的年纪,一想到自己的媳妇竟是八娘那么小的丫头,曾二郎真正哭笑不得,可晁家却单单看上了他,老师又从中说和,他哪里好拒绝?只满心里觉得自己年长人家许多,很对不住晁家小姐。
且不说曾子固如何,老夫人并曾不疑夫妇见二郎的亲事也算是定下了,虽说还得等几年才成亲,倒也高兴的很,曾不疑这几天,便看着五郎若有所思。
几个媳妇都很不错,大儿媳吴氏也是系出世家,子固媳妇又是簪缨之后官家小姐,四郎的媳妇也是清流之家的闺秀,这五儿子的性子实不象自己生的,可如今也十八岁了,该到了说亲的年龄,按说,曾家与金溪的拓岗吴家,还有临川的王家,世代联姻,这两家的小姐应都教养的不错,等明年得空了,也让老夫人帮着留意留意。
曾五郎被老父看的心里直起毛,感觉大大的不妙,因此找了借口,没事就往八娘的饭庄里跑,美其名曰帮忙,实则是和陆十七下棋闲逛,十分悠然。
因是新年,曾不疑也懒得拘着他,就先叫他逍遥几天,想着等过了新年,再好好收拾他。
喜来登自开业以来,生意红红火火,因着客人太多,可年节里想找帮工也不容易,陆四娘就叫了院里的几个婆子去帮忙,那几个婆子平常在陆府里也闲的很,又听说工钱另付,很是优渥,总归能争几个钱,府里的月钱又照付不误,哪有不高兴的?
因此在店铺里忙的十分勤快,若是未来的少奶奶满意了,将来总少不了她们好处,再则,家里也有孩子闲着无事的,便想以后兴许能来饭庄里混口饭吃,看如今饭庄的样子,以后再开个分铺也不是没可能,若果真自家孩子过来,争争气的话,兴许以后还能当个管事的也不一定。
八娘也每天在厨房里帮忙,前堂的事情有陆十七张罗,根本无需她费心,再则让她和陆十七意外的是,苍耳从前直爽无伪,如今当个大饭庄的临事掌柜的,竟还有模有样,连招呼客人的事,跟着陆十七学了几天,也越发进益了。
这也还罢了,平常的账单,都是由她结算,八娘抽空看了她算的账,错处极少,且苍耳看似粗心,实则粗中有细,那极少的几处错处,也在她复核之下改了过来,十多日下来,账目竟也叫她弄的分厘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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