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想你了呗。”李雍嘿嘿一笑。
即便隔着老远,陆十七也能看清他脸上两颊那因笑而抖着横肉,想我?
一阵哆嗦后,陆十七直起腰,才觉得腰酸的狠,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捶了捶腰,这才笑骂道:“你还是想你如意楼里的姑娘们去吧。你哥哥我,不需得你惦记。”
“看哥哥这话说的。”李雍谄媚的笑了笑,见陆十七从地里走出来,这才逗起身边一直抬着脸看他的小男孩,与陆十七长的倒是挺象,可不就是陆家六房的小子二十一?
“二十一,来,叫声哥哥我听听?”
“你给我采支花下来,我就叫你哥哥。”
“当多大事呢,”李雍转身去了树下,他人虽胖,长的可不矮,伸了手就折了枝已凋改了一半的刺梨花递给陆二十一,正等着陆二十一叫他,这小子却一踏烟儿跑了开去,边跑还边回身对着陆十七叫道:“十七哥,我去村长家找美花玩去了,晚饭就在她家吃饭。美花昨天还说我今天要是带枝花送她,就请我吃饭呢。”
陆十七笑着摇了摇头,那刺梨花早开败了,再说,哪有拿着白花送姑娘的?这小子才七岁,竟然就想着泡妞,人才!
到了小河边,跺了皂鞋上的泥土,就着清澈见底的河水洗了手脸,这才问李雍:“说说,到底找我什么事?可是油坊里出了什么岔子?”
“哪能呢?你走前交待的事情,我可一样没拉下,咱油坊生意好着呢……”李雍摇头,正想说几句好话,就见陆十七一双湿漉漉的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
这个魂淡,敢情把自己这身花了大价钱做出来的衣服当抹布使了?
正开口要骂,就想起曾八娘早间在街上的飒爽英姿来,少不得收了心里那点火气,讨好道:“擦干净没有?要不我脱下来给你再继续擦擦?”
陆十七挑了挑眉:“废话少说,到底什么事?我可没时间和你穷扯,没见我正忙着呢么?”
“真没什么事,刚不说了么?想了你呗,来看看你。你要真忙,我来帮你。”
“也成,你帮我把这一亩地里的杂草给拨了。”陆十七指了指刚才他待着的那片田地笑道。
“你这不存心的么?我帮你把麦子给拨了还差不多,我哪知道哪根是杂草,哪根是麦子?”李雍瞪了眼,“我说,哥哥,我原以为你就买了片农庄佃给佃户了呢,合着,你这真是自己种呀?还学起陶渊明他老人家采菊东篱下了?”
陆十七也没理他,看着眼前望不到尽头的一片已渐渐变得金灿灿的麦地,满足的叹了口气,只要半个月后天气正常,收割时不遇上急雨,就又是一个丰收年呢。
此时春风拂过,漾起阵阵金色波浪,一层一层往远处推去,延绵不绝,泥土特有的芬芳,夹杂着四处的野花香气,又有莆公英和扬柳的花絮飘过,落在河池的水面上,碧水里墨绿的水草游曳,如姑娘的水腰般悠晃,如此美景,便做个陶渊明,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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