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娘笑道:“这不是又好了么?也就没告诉你,省得你白担扰一回。对了六姐姐,我这回带了好些泉州刺桐的绸缎回来,都说不比蜀锦和云锦差什么,到时候你全带回去,留着作坊里用,我前些日子也准备了不少绣样,到时候你们按着图样绣成,送了来就行。”
一边说,一边拉了六娘去看。
因被吴氏都打点收拾好了,又差了五月去拿了库房里的钥匙来。
等打开库房的门,从箱笼里取出来一一细看,那流光溢彩绚丽如朝霞一般的绸缎,六娘也是看的惊叹不已。
因刺桐的绸缎,也是新进才有名气的,又是外销蕃邦的多,因此虽泉州离建昌并不算太远,南丰也是少见的。更何况从前曾家穷,就是有,他们家也买不起。
赞了一回,六娘可惜:“这么好的料子,竟只为装点,着实可惜了。”
“再好的东西,也不过是给人用的,有什么好可惜的?能赚回来钱,更好的也买得起,六姐也不用可惜,总归这里有单送你的,到时候你也留些送婆家的人。”
六娘笑笑,知道八丫头是顶懂人情世故的,就是不说这话,也知道这里少不了自己的份儿,就问起六娘生意上的事,还有去泉州的话。
八娘一一说了,待六娘听到她这一趟,竟然结识的蔡君谟几人的事,还有那一手笔就是十万贯的生意,直咂舌:“你胆子可真大,这万一要是出了问题,就咱们家,可哪里担得起?可别毁了你这两年的心血。”
“姐姐放心,有义父蔡大人的关系在,何况永兴商行也有利可图,也不了错儿,姐姐只等着看妹妹三五年后能赚多少钱吧。到时候别说十万贯的生意,就是百万贯,我也做得起。”
六娘听她毫不心虚的夸下这偌大的海口,又好气又好笑,待再想想从前,别说十万贯,就是十贯,也是家里的巨款了,一时也感概的很:“……若不是你能干,咱们家还不知是什么样子呢,我就是出嫁了,也不能如现在这般自在。虽说王家不是那市井人家,但到底嫁妆多,在婆家就有底气,就算下面的叔子们以后娶了媳妇,也大不过我去。若是借你的光,绣坊真办的红火,我以后便更不愁了。对了,翻了年,你六姐夫想着家里如今一切稳当,想出门游学去呢。”
大宋文人游学,蔚然成风,确实多出外行走,于人情世故见识胸怀上,都是历练,可他和六姐这才成婚,就是明春再走,也不过一年而已,八娘道:“总也得等姐姐有了宝宝六姐夫才能走吧?”
其实她私心里,倒是希望六姐能迟些怀孩子的,毕竟这里的医学水平,实在有些坑爹,女人生孩子,不说是现在,就是她生活的那个时代,难产而死的人也大有人在,六娘不过才十七岁而已。且王咎之年纪也不大,只比六娘大了两岁,汗,两人的身体……就是古人早熟,八娘也觉得再过两年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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