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叫了几个婆子,把码头昨儿头回来的瓷器还有蕃邦的棉麻诸料及木雕等物一一分类妥当,该收好的收好,该送去木器铺里售卖的送去了木器铺里,又把要送人的象牙白瓷,挑了些出来,给武三娘,陆四娘,县令家的周二小姐,还有陈家的三位小姐并大少奶奶,秦六小姐各送了一份儿。
昨儿刚看到时,六娘和吴氏都有些不明白她为何买了些棉布及细麻料回来,八娘也不答她们,棉布吸汗,又较柔和,用作被里,或者冬日衣衫的里料并做贴身衣物,都好过绸罗等等料子。而细麻料夏日穿着透气凉爽,又可做帐帏等用处,不过这也只是她于这个时代的特殊喜欢罢了,纯属个人品味,便是说了,嫂子及六娘也未必理解。因得的比较多,倒是想着给陆十七送些,想来他会和自己一样喜欢。
等东西收拾停当,又去了木器铺里,把雕品和瓷器一一按着她的意思摆放齐整,这一忙,又是一天。
因陈家的事已了,也到了与秦家约定的时间,八娘第二天一早,想着秦六小姐是个讲究的人,自家也不必叫她轻看了,便也难得的好生打扮了一翻,临时抓了五月的差,让她陪着自己一道去了趟秦家。
秦六小姐难得有朋友,见到八娘,倒是高兴的很,热情的把她迎到了自己的闺房里,说起八娘前次送她的东西。那些东西虽不贵重,却投了她的喜欢,再加上昨儿送来的木雕及瓷器,也是十分精致的,又因那瓷器大抵是外销的东西,上面所印的图案,与平常家中用的极不一样,新奇的很。
难得得她这么位傲娇小姐的夸张,八娘很有些受宠若惊,心里想着这位大概也是叫家里宠坏了,其实人也不错,对秦六小姐的心意,便真诚了几份。
两人聊了一会儿,秦六小姐倒是对她的嫁妆一点不急,又说起上回八娘那作画的技法的事情。
八娘无奈,只得与她一一分说,又劝道:“那方法,也是我自己个儿琢磨出来的,不过是为着实用罢了,六小姐没必要去学,我见了你房间挂着的画,看落款,才知是六小姐自己画的,手法纯妙,意境高绝,何苦再学那些?再则若是学了,与你现在的作画,未必是件好事儿。因两样技术,追求的目标不同,一个写实,一个求的是意境,原是有些冲突的,六小姐只听听就是了。”
秦六小姐却不赞同她的说法:“我倒是觉得若按说你说的办法作出来的画,定然又不一样。可惜你忙的很,要不然我定要同你学上一二。”
其实若说方法,也不复杂,不过是懂些技巧,勤练罢了。可八娘又不打算真收个学生,因此只听了笑笑。这才提起家什的事情。
秦六小姐这才露出些羞涩来。不过羞涩归羞涩,却也把自己的要求清清楚楚的说了。八娘委婉的提了点建议,秦六小姐倒不象上回一般,这次接受的很是爽快。两人大抵上达成了一致意见,因想着这事儿最终毕竟是要秦老夫人做主的,便与秦六小姐一道,又去拜见了秦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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