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四娘和子景哥的婚事,他这惟一的亲哥哥都没来得及回来。四娘的婚事,还是陆家大伯母一手操办的。
因听说这会儿两人的婚事一时成不了,八娘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朝着觉儿笑道:“就为这个,你就冒着这么大的雨跑过来?”
又想起小时候,和南城县王家十四郎议亲的事情,也是这小子巴巴跑来给他透露消息的,八娘不由抿了嘴笑。
就听觉儿道:“这可是姑姑的终身大事,再说……”
“再说什么?”八娘看着这个越长越英俊的侄子,笑问。
觉儿挠了挠头,纠结道:“我觉得八姑姑若是能不嫁人,一直待在咱们自己家多好。”
这傻小子。
八娘既觉得好笑,也觉得窝心。
姑侄二人正说着话,就见小十娘也撑了把伞,顶着风雨,歪歪斜斜费力的进了院子,八娘生怕她那小身板儿跌倒在地,忙下了榻,才到门口,小十娘已冲了进来,看到觉儿也不奇怪,只收了伞,胡乱的扔到了门槛边上,冲着觉儿道:“我与你八姑有话要说,觉儿你去我屋里坐会儿去。”
觉儿抬头看了看外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的雨,道:“小十姑有什么话说就是了,这么大的雨,我脚上的鞋正湿着呢,不愿意跑。”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十姑姑就叫十姑姑,为何还要在前面加上个小字?”
觉儿看着这个岁数只有自己一半大的小姑姑,也是头疼,暗暗撇了撇嘴,可平时也是怕了她,只得不情不愿的起了身,撑了伞,对八娘道:“八姑姑,我先回正院去了。再过几天,我就得回临川书院里了,你帮我装备几身衣衫,还有纸笔,也要好些儿的。”
觉儿夏时就入了临川的州学,虽说临川那边如今只有黄叔并黄婶子两人看着宅子,但有七娘在王家,也能照看着他些,且四嫂的父亲范先生也对觉儿照顾的很,因此把他一人放在临川,倒也不用担心。
八娘笑道:“还要你说的?早给你准备好了。连书袋都给你做了新的,我特地托了你六姑姑帮你做的。前几天才托了人捎了回来。”
等觉儿满意的去了,那边十娘也已脱了沾了水的绣花鞋,爬到了罗汉床上,自己沏了杯热茶喝了下去,嘟哝道:“这天越来越凉了。”
八娘这才回身,也坐到了床榻上,问小十:“这么兴冲冲的跑过来,还撵走了觉儿,到底有什么话?”
这丫头人小鬼大,才只八岁,已如个小大人一般,凡是都有自己的主意,因打小被宠大的,又一直当男孩子一般教养,如今也和簧儿小九一般,在学舍里读书,又因书读的好,作起文章来花团锦簇,深得范先生的喜爱,性格很有些傲气,
见八娘问她话,小十的眉眼里都是笑意,一边伸过脸去叫八娘帮她擦脸上的雨水,一边道:“爹和十七哥正议着你和十七哥的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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