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备下的十坛酒外,还有八娘精心挑选的给蔡夫人的两套头面,因早知道蔡家还有个未出阁的女儿的,因此暖娘自也有两套,就是蔡家的两个媳妇,也是有的。另还有几样德化白瓷的器具,并几匹各色刺桐的绸缎,皆是上品。
蔡君谟在朝中的地位,虽不比两府相公,但也差不到哪里,蔡夫人多年官夫人生涯,岂是没有见过富贵的?那白瓷并绸缎也则罢了,看过赞了几句,又道叫八娘破费了,便叫人抬了下去,倒是那装头面的匣子,好生端祥了一番,笑道:“这便是乔家的推光漆奁盒了?这东西倒是难得。”
又打开几个奁盒,见了里面的首饰,虽说不是什么多贵重的,却一看就精致非凡,不由就取出来端祥一翻,夸道:“这可是哪里买来的?”
八娘笑道:“是我为干娘亲处画的图样,并托的泰瑞祥最好的大师傅亲手打制出来的。用料倒不名贵,却是女儿的一片心意,干娘喜欢就好。”
泰瑞祥虽说在京城并无铺子,可在杭州和江宁府并扬州诸地却极有名。虽说京城才是流行风尚的发源地,但京城的东西原料,大多又来自南方,本就相互影响。
泰瑞祥的首饰,便是在京中,也是贵夫人和各家小姐们喜欢的东西。
这是泰瑞祥最好的师傅亲自打造的,不说材质,只这款式戴出去,也绝对能叫人赞上几声。且这款式,典雅非凡,虽上面镶嵌的只是碧玺,但色采极为纯粹,已是碧玺里的上品,手工又是一等一的精致,蔡夫人看了,岂有不喜欢的?
只是八娘竟然能请得上泰瑞祥的大师傅亲自动手,倒叫她有些意外。
就听八娘笑道:“我家中五嫂,才好便是泰瑞祥的东家武家惟一的女儿,且干娘兴许不知,泰瑞祥的头面款式,这几年大多正是出自女儿之手,给义母和妹妹,还有两位嫂嫂准备的这些头面,也是女儿精心挑的画样儿。”
那在京中风行,各家贵夫小姐都以能得上一两套为喜的头面,竟大多出自这丫头的手了?
蔡夫人也是惊奇,倒笑道:“这可真没想到了。我听说这泰瑞祥的新款式,最是难得。凡是新款,一月里也不过两三套,且还是定量的,每款只那么几套,并不多卖。”
“确实如此,不过我送给干娘和妹妹的这些,却是仅此一套,铺子里并不卖的。”
无论什么东西,独一无二,才是最珍贵的。
蔡夫人虽未必在意这些东西,可八娘这份心意,却叫她喜欢。
便笑道:“可惜你那两位嫂嫂随你哥哥们去外地赴任了,要不然见着这么难得的首饰,也定喜欢的。”
暖娘拿着送她的那两套,左右摆邢一翻,极是爱不择手。
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年纪,且这又是干姐姐亲手画的,这会和听说泰瑞祥的首饰图样,大多出自她之手,再看八娘,两眼里尽是钦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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