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蓝这才觉得自己有了希望,原本还觉得前途茫茫的,叫曾子固这么一说,似乎前路就在眼前,只要不连累了曾家,入个奴籍也算不了什么,她如今倒不是奴籍,可连活路都没有了,只要能好好活着,不比什么都强?
“先生,入奴籍我也愿意,何况能服侍老夫人那样的善人,是我的福气。”
见阿蓝同意,二哥也有办法解决麻烦,八娘倒象比阿蓝更高兴,握了阿蓝的手,长舒了口气,喜道:“就这好了,以后你也算是我们家的人了,我原还舍不得你呢,现在坏事也变成好事了。”又转头拍曾子固的马屁,“二哥哥,我就知道你最有本事。什么难事都难不到你。”
曾子固好笑,留了两个丫头喜极而泣的在那里叽咕,与刘老伯说起正事儿来。
刘老伯也听刘二郎说了曾家要买制家具的木料,见曾子固问起来,就笑道:“这倒也巧了,老头子我从前也认识几个木材行的掌柜的,既是先生家需要,我就豁出老脸去帮先生看看,且我做了一辈子木匠,于木材上也能分辨一二,不怕到时候买错了料。”
其实木材的选择,八娘自己就是个专家,刘老伯能帮着引见个木材行就好,但既然刘老伯愿意帮忙,她不用出头,到时候想法子跟了去,引着刘老伯选自己看中的木材就行了,还省了到时的诸多口舌。
得了老刘伯的准话儿,也算是了了一桩事,八娘就把图样儿都拿了出来交给刘老伯:“上回刘二哥也看过了,说除了些雕花还要给老伯看一下,照着做是没问题的,只是时间赶的紧,到明春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且冬天大冷时作漆也不行,所以还得赶工,就辛苦老伯了。”
“这雕花,我手艺倒也能做,不敢说有多好,只老头子雕出来的花件,也还能看的,”刘老伯看了会儿手上的图样,捻着胡须笑道,“不过八娘这些图样子,也实在精美,只怕要多花些时间,不如先做好,等明春暖和了再上漆?说起上漆,这些家具打造出来的话,不说我和二郎手艺如何,但凡能不出差错,木料再选的得当,这些家具,就是上上品。不过老头子和二郎都不善漆工,若由我们来上漆,就可惜了些。”
刘老伯边说边摇着头。
“这个不难,刚好八娘认识一位世代做漆艺的老先生,手艺是难得的好,只怕满大宋也找不出几位比他手艺的更好的人了。回头看能不能请那位老先生帮帮忙。反正老伯你也说了,明春才作漆,不急。”
刘老伯这才放了心,有心想说什么,又是欲言又止。
八娘见状就问道:“老伯还有什么要说的?若是工钱的事情,只管开口,我也知道这些家具难做的很,只因是我家六姐的嫁妆,不好将就了。我们来时,也请示了爹娘,这些家具都制出来的话,便给您和刘二哥付上三十贯的工钱。工钱不算多,但我们家家境如此,还请刘老伯担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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