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在个小小的偏厅,沈念一端坐正位,抬眼看着三个还直愣愣的囚犯:“不是说要喝一杯,坐下来说话。”
其中一个腿脚有点软,倒是郭永平结结实实地坐下来,桌上不但有酒还有几碟子下酒的小菜,沈念一面前有个酒杯,他的手搭在桌沿,手指修长有力,明明说话还算和气,一样能够压得三个人透不过气来,难怪方才几个衙役要留下来,被他挥手遣散了,只需要他一个人压场子,莫说是想逃走了,便是说了让他们走,都未必有这个胆子。
“这是陵县出的杏花酒,才让人从酒坊买回来的。”沈念一将酒杯在手指间缓缓转动,“我不会逼供,都坐下。”
三个字,让另两个坐的纹丝不动,郭永平给自己倒一杯喝一杯,闷着头喝了六七杯,喝的太急,脸都红了,眼圈也是通红一片:“老大欠了一言堂的人情,我只知道这个。”
在沈念一面前,就是演一场戏,石老三从头就知道所有的计划,他假装被弟兄蒙混出卖,随即跟在沈念一身边,跟的很紧,当然什么消息都是一手的,当时石老三说过一句话,将陵县整个翻转过来都找不到的人,怕是只有沈少卿能够找到,郭永平还不相信,结果非但找到了人证,还是一大一小两个。
温五儿躲过一劫已经令人唏嘘,不曾想在孙世宁的屋中居然还出现了个张千,石老三有意窥探,自然见到了那搭袋中的宝石,还有那件天衣无缝,他寻了个机会,到了牢中与郭永平商量,仅需取到此物,他们弟兄几个就劫狱而去,将此物交予一言堂,一了百了。
没想到,天衣无缝送了石老三的命,郭永平将手中的酒洒在地上:“老大一直说,他对不起的人只有你沈大人,这样子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会遭天谴,没想到没他一语中的,他死了,死的那么突然。”
“一言堂,你的意思是,安排你们此行的是一言堂!”沈念一没想到短短的日子以来,居然数件案子都与一言堂有关,上一次的已经成了悬案,难道眼前的这一桩又要悬?
“是,是一言堂,老大亲口说的,他欠一言堂一个很大的人情。”郭永平埋头又闷了几杯酒,“你们俩不是也知道吗,去年中秋的时候,他提起过。”
“我当时听到一言堂三个字都发怵,没敢多听。”那人畏缩着给自己倒一杯酒,喝酒壮胆,面前这人已经几次照面,他都没敢多瞧一眼,那可是当今大理寺的少卿大人,皇上的左膀右臂,一句话左右生死大权的人。
虽然没敢多听,也是确认了郭永平的话,沈念一将手中的酒杯举一下,示意他继续说,那人咽了口口水道:“就听到老大说,在潦倒危难的时候,受过恩,受人恩惠总是要还的,怕是偿还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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