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一看重的也是孙世宁性格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豁达,或许正因为她不是自小在天都的孙家长大,乡野辽阔而宽广的嬉戏之地,让她与那些娇生惯养的女子截然不同,更或许,与那个抚养她长大的女子有关。
据说,他们两个人的亲事,就是当年两人的母亲订下的,是什么样的性格魄力,会让他自家的那一位,宁可与乡野村妇攀亲,沈念一笑了笑,母亲的眼光,看样子确实很好,很好。
两个人还没走出大门,顾四嫂就扑了出来:“哥儿,姑娘伤成这样子,你又要带她去哪里折腾,我才熬上了莲子百合粥,那边才滚开了水,你们又要走。”
“带她出去晒晒太阳。”沈念一微笑着道,“四嫂,我会照顾好她的。”
顾四嫂想一想,后头还有个六皇子正在虎视眈眈,那一句六哥有点戳着她的心窝子,看哥儿的样子,不像那么能讨好姑娘的,要是有机会,两个人出去走走,倒也委实不错:“要不,我还煮了红枣汤,装起来,带在路上喝?”
“好,多谢四嫂。”孙世宁的双手不能拿,只能让沈念一代劳。
霍永阳充当车夫,沈念一在她上车的时候,扶了一把,阿阳当然视若不见,一双眼只看着前方,孙世宁坐得稳妥,才笑吟吟道:“我还真是好福气,有大理寺少卿鞍前马后的照应。”
沈念一但笑不语,能见着孙世宁的笑容,已经十分难得:“要是见到娄凡白,你会同他说什么?”
“我们不是去筹古巷,先找那个瞎眼的?”孙世宁不解的问道。
“娄凡白要找,瞎眼的也要找。”
“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是一伙的。”孙世宁想了想又道,“这样子说不通啊,要是娄凡白不是个简单的戏子,那么他在大牢里头又演戏给谁看,我不觉得仅仅是为着遮掩世盈的注意力。”
“当然不是演戏给你妹妹看,你妹妹也没找到能够搭救他出来的法子,你再仔细想想他入狱之后的经过。”沈念一的手指,在小案几上画了一个圈。
孙世宁低垂下眼,她最后见到娄凡白的时候,是陪着世盈去的,世盈知道他被判了重罪,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上人,哭哭啼啼个没完,再后来,世盈却说娄凡白失踪了,没有发配,没有消息,彻底不见了这个人。
“他在这个案子里头,并不是主凶,你妹妹当时说,他被重判,是因为想要赦免裘归越的杀人之罪,这些话,是狱卒说的,还是娄凡白亲口说的?”
“我已经记不太清楚,应该是狱卒,我记得世盈说要筹钱,筹到几千两银子就能够打通关节。”
孙世宁心里有道模糊的影子,晃来晃去,就是抓不住,“后来,银子没凑全,所以世盈总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他。”
况且,娄凡白在狱中过的不好,那样子像是很吃了点苦,就同她那时候一样,那些人有的是手段,要弄出不明显的伤痕,实在是太容易,一个戏子,没有靠山,没有背景,除了世盈去塞些散碎的银钱,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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