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奇怪,不是不信。”
“对,你奇怪这匹马怎么就兜兜转转到了正安堂了,它怎么就不往东不往西,要是它能开口说话,就不用我在这里同你多费口舌。”郑容和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怀疑我和蜻蜓一起杀人了不成!”
“那人死在大理寺中,就和我差了一步之遥。”沈念一说到案子,立时收敛了笑容,“死者临断气前,还用自己的血将一面墙糊了大半,也不像是写的字,更不像是画的画,疑点重重,令人费解。”
“死在大理寺,你们里头的人下的手?”郑容和明显吃了一惊,“这算是当着你的面,给了你一耳光。”
沈念一苦笑,这个形容词,真有些泼妇当街厮打的味道,他还真不愿意承认,却还是点了点头道:“此人身份多疑,是军中之人,更可能还要扯出宁大将军的事情。”
郑容和一下子沉默了,他不过是两句无心的话,没想到沈念一说的案子牵扯甚广,他立即明白沈念一为何急着要查知凶手,既然对方已经在大理寺中下手,想必是时间太紧,迫于无奈:“仅凭这匹马自己过来,并不能说明它就来过这里。”
“牲畜分辨方向,位置,除了我们以为的记性,还有其他的什么?”沈念一低声喃语,黄骠马到了正安堂前,必然是有它的原因,但是马匹不会自己开口说话,那么,又有什么权宜之计能够查出真正的原因。
“据说马的嗅觉很好,也可能是因为闻到了草药味?”郑容和无意中的一句话。
沈念一却是双眼发亮,他知道应该找谁去问个究竟了。
既然是骑马而来,自然不能越墙而入,沈念一敲开孙府的门,看门的早就认得他,知道是朝中大官,又是大姑娘的相好,陪着笑脸迎人,听他说要牵马进去,只说大门进去不便,亲自送了他到后院,一路送到孙世宁的正屋前。
这一人一马,当院而过,多少双眼睛都瞧见着,沈念一原本不想兴师动众,结果还是避不得众人,他想着已经应允过世宁的话,那么稍许夸张些,应该也不会算是生事。
这样的府里头,风吹草动都能传得飞快,没等他跨进门,孙世宁的声音先传了出来:“冬青,打赏了老顾,这样子带路委实辛苦了。”
看门的就等着这句话,见冬青捧着钱出来,至少一两百文,当即欢喜的行礼谢过,也不在旁边碍眼,赶紧的退开了。
“沈大人,你是打算将这匹马牵到我屋中床前才肯罢休吗?”孙世宁想也要板着脸说的,话没说完,先掌不住嘴角,笑了出来,“上一次来的好似个偷贼,谁也没摸到你的影子,这一次是想明白,要正儿八经来招摇过市,你就将马匹栓在那里,自然有人替你看着,不会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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