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华府可有斩获?”
“也算有一些,华夫人倒也不是要赶尽杀绝,不过事情转了几手,变了味。”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是华夫人的身边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这口气,华夫人的身份地位摆放在那里,还为华封生了两个儿子,操持家业,妥妥当当,而华封随意找了个舞姬,大手笔的置下宅院,金窝藏娇,不说要将春娘处死,也确实要给其吃点苦头。
所以,无论是华夫人身边的珍珠,又或者是刑部的熟人,对华夫人要将孩子夺回的念头,毫无疑义,再加上春娘根本无权无势,才显得更外值得同情。
“那个妒妇……”丘成才张了嘴,被沈念一的手势阻止,经过一番真相,他不想将华夫人不留情的当成是坏人来处置,“事不宜迟,立时将三年前的案卷尽数调拨过来,让我查验。”
丘成吃了一惊道:“三年前,大人的意思是,三年前所有的案卷?”
“是的,全部。”沈念一眼神一暗,这个工程可能过于庞大,只希望能够从中觅得蛛丝马迹。
丘成挺他说得肯定,赶紧就去张罗,沈念一有一本自己的编年册,是每年年底时,将整年的大事都记录下来,他从书架中取下,才要翻看,房门被人客气的敲了三下。
他头都未抬:“进来。”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却是一声不吭,站在门边,单单等着他抬起头来,沈念一依旧在翻着手中的编年册:“二皇子,既然来了,就请坐,有事说事,无事的话,下次叙旧,我手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寅容见他猜出是自己,也不奇怪,沈念一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坐镇大理寺,他进来的时候,丘成非要回禀,被他强行按住,只说有要务找沈大人,丘成居然还用将信将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敢情在大理寺里,他堂堂的二皇子还这样不受待见!
“我一个人过来的。”寅容找了椅子坐下来,见沈念一不停翻找,不是有意要回避,试探着说道,“有要紧的事情。”
“请说。”
“秦思冉在父皇面前参了你一本。”寅容的声音不大,他想等着沈念一有所反应,他才好抢了那份功劳,没料得,沈念一淡淡嗯一声,就没有后话了,他反而着急,靠近过去,“他在皇上面前参你,你就一点不着急?”
“皇上心中自有论断。”沈念一不紧不慢说道。
寅容已经在磨牙了,他以为能在其面前卖个乖,讨个好,没想到话没说俩句,已经碰了一鼻子的灰,心有不甘,不过他比不得寅迄的急躁性子,他可以慢慢磨,在旁边不声不响的从袖子中取出一本奏章,放在沈念一手边。
“折子没送到皇上手中,半道让我的亲信给截了下来,秦思冉这个人最爱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头计较,我拿了下来,一是不愿意见他算计你,二来也不想父皇以为大理寺里头正卿少卿两人间有嫌隙,心生疑窦,你也清楚得很,父皇多疑,被他怀疑过一次,以后再要讨好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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