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刚要迈出,肩膀一重,父亲的手按住了他:“不用过去。”
“为什么?”他抬起头来正色问道,“母亲应该是在说与我有关的事情。”
父亲想得很舒畅:“你的眼力倒是很好,确是与你有关。”
他低着头想了想道:“我的事情应该由我自己决定,我不想母亲全权做主。”
“别的事情可以依着你,这件事情还是你母亲说了算的。”父亲笑眯眯的打量他,那神情,那眼神,他有种被双亲算计了的挫败感。
待母亲回来,笑意盈盈,父亲还多问了一句:“不再多聊聊?”
“她尚有急事,留不住人,反正我已经替儿子订了下来,不急在一朝一夕中。”母亲走到他身边,温柔的抚着他的头发,“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母亲,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事事都由父母操心操办。”沈念一一字一句的答道,“在决定关于我的任何事情之前,应该与我商量。”
“你听听这孩子说话,老气横秋的,真不知像谁!”母亲虽然嫁人多年,模样,神情还与娇憨少女无疑,边说话,边用飞扬的眼角扫了父亲一眼,“我便是觉得这是好姻缘,你方才不也赞成了。”
沈念一呆了呆,母亲话中的意思难道是说,方才已经替他定下了亲事,定的就是方才那个襁褓中的孩子!他到底年纪还小,这会儿再要回忆那个小婴儿的长相却再也不能够,见双亲的意思,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生了两天的闷气,又没地方说理去,父母定下亲事,难不成他自己还能跑去退亲不成,连对方的来历,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去退。
紧接着,他就被送到山上,随着师父学武,这件事情慢慢背搁置在脑后,说来奇怪,父母双亲也没有当着他的面,再提起这对母女,好像整件事情因为某个不知名的原因被尘封住了记忆,直到那一天,他走出大理寺,见到个披头撒发的年轻丫环,大声喊道:“孙家长女要退亲。”
除开是他,谁都不知道这句话是喊给谁听的,他偏偏放不下那股心口的傲气,让那个可怜的丫环直扯着嗓子喊了几个时辰,也是因为憋着这股气,他亲自到了知府衙门,进了大牢,将那个面无全非的孙家长女给捞了出来。
如果这份救命之恩,可以将当年的一句口头亲事给抵消,他应该是很乐享其成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最后先陷进去的那个人,反而是他,不容易动情动心的人,一旦被那股炙热点燃,如同火上浇油,扑都扑不灭。
他对那种以前从来不曾尝试过的相思入骨的滋味,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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