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世宁不动声色取过药碗,仰头就喝的一干二净:“都已经都好得差不多,不必麻烦。”
寅迄的一只手还伸在半空中,五指虚张,却什么都没有握住,他方才明白,孙世宁看着是与他亲近了,其实依旧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在其心目的中的地位,根本没有因为这一个月不曾出现而改变过,是他自作多情,傻乐了半天。
想要送出铃铛的念头,他也是存了私心的,那边的习俗,是男子将铃铛送给心仪的少女,如果少女欣然接受,便也是对其有心,虽然风俗不同,寅迄想着见世宁亲手接下,也是件乐事,不曾想,她居然直接婉拒,压根就没有给他面子。
接下去,喝的茶一口比一口苦涩,那些香甜的糕点更是满口发酸,寅迄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匆匆寻了个借口,就此告辞,孙世宁却好生客气,又亲自送他出门,快走到大门前,寅迄站定下来,低声说道:“我回到天都,就听闻陵县出了大事。”
孙世宁心念一动,静静等着他说下去。
“已经辞官归乡大的前任御史何启虎何大人,一家上下四十九口一夜之间被杀的满门,又被凶手一把大火将祖宅烧毁,这案子从地方上一路上报,无人敢接,昨日已经呈报到皇上手中。”寅迄忽而笑起来,他本是豁达的性格,在孙世宁面前才格外的拘谨,那是因为心里头多了在意,生怕一句不合,惹她不快,此时说起正事,反而放下包袱,“皇上连夜看了那些呈报,气得七窍生烟,在御书房打碎了一对花瓶,还有块上好的端砚,你猜皇上说了什么?”
“皇上的意思,我一个平头百姓,怎么敢随意揣测。”孙世宁已经猜到三四分,声音经不住都在微微发颤。
寅迄嘴巴里更加发苦,一个人对另一个的情愫,是想藏都藏不住的:“皇上说,若是沈少卿尚在大理寺,哪里会有破不掉的案子,由得这些无用之人推三阻四,平添事端。”
“大理寺的少卿之职莫非到现在还空缺着?”
“什么空缺着,本来就是等着沈念一回来的,当时皇上同他说的话,只有他们君臣知晓,我去问过,连御书房伺候的太监都被皇上遣了出去,根本没听到一个关键字。”寅迄又笑着道,“大理寺的正卿又是常年不在天都坐镇,皇上一句话已经出了口,不用十二个时辰,沈念一必然会出现在大理寺。”
“我不信!”几乎是脱口而出,如果十二个时辰就会出现的人,那么必定是离得天都根本不愿,孙世宁想着那一日沈念一所说的话,那些让她将自己禁足在府中三十天,还是字字钻心的话,那么他要急着推开她又是为何!
“信不信没关系,已经过了七八个时辰,不如我带你去大理寺看个究竟,不如我与你打个赌如何?”寅迄冲着她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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