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话音一落,宫门又开了,这次是两个太监,却不似竹蕈那般嚣张,正恭恭敬敬地上前,可是还沒开口,她便浅笑着道:“这大晚上的,两位公公辛苦,还请两位公公为本宫引路吧。”
两位公公显然沒料到她竟然猜到他们的來意,本來准备好的话一时间又吞了回去,面面相觑着,不知要怎么答话。
她浅笑着,往外走去,今日皇上有政事要忙,顾不上她,皇后自然要抓紧时间在今晚将事情速战速决了,这一切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是不怕的,毕竟有皇上的荣宠护着,她也不会多不堪,只怕要苦了锦云嬷嬷和筎肆了……
一进坤宁宫正殿,见袁妃竟赫然在坐,见了她,脸色一平如水,昂然不理,她目光轻扫,正中位上,皇后轻推着茶盏,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渗人,小腹比上次又大了些,她时不时地用手轻抚着。
她盈盈上前,伏身行礼,皇后言语亲切,叫人扶了她起身赐坐,温言道,“妹妹身子可大好了,皇上和本宫都很担忧呢?”
她起身恭敬回道,“臣妾区区绵薄贱体,却劳烦皇上和娘娘费心劳神,实在是万死之罪,托皇上和娘娘的洪福,臣妾这些时身子好多了。”
想到锦云嬷嬷和筎肆,心立时一紧,心思立时恍惚起來,皇后的面容飘然似在天外,她紧瞄着皇后的脸,使劲想象那张此时恬淡无争的脸,在别人的口中,为什么却是那么狰狞。
皇后摆摆手,笑道,“妹妹快坐下,自家人说话,不必拘着礼,”皇后的笑脸忽的靠近了些许,又道:“只是本宫还得感谢妹妹,若不是妹妹,皇上哪能为本宫和孩子减税祈福呢。”
此话中深意,她自然是懂的,只惶恐摇头:“臣妾不敢邀功,哪里能担得起如此大的功劳呢?减税一事实乃皇上的意思,与臣妾并无丝毫关系。”
皇后却忽然正了容色:“田贵妃,还要狡辩么?你可知罪!”她的声音如春风般和暖,轻柔无比,一双盈盈凤眼溢着万分的亲和,笑意莹然,那神情就像是只说了一句最家常的话儿,再随和不过的。
如此温柔的人,用最温柔的口气,说出了这句刀子般的话,盯着这张满溢着笑的脸,她不由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梁蔓延至全身,身上陡的起了阵阵冷汗。
“皇后娘娘,臣妾不知皇后娘娘所言为何。”
皇后忽的笑脸一收,满面瞬间罩上寒霜:“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告诉你,來人哪,将永宁宫的掌衣传來。”
眼见皇后冷下脸來,她亦并不为自己辩护什么,只起身静立一边。
皇后看看她,亦不问什么,只将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嗑着,满殿里立时悄静无声。
未待得一时,就有一名宫女急慌慌的进來,进门就拜,口里犹在气喘不已,皇后轻瞟她一眼,问道:“吴掌衣,你告诉本宫你今日在永宁宫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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