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中暑,几服药下去,休息几天,她的身体便恢^H 复正常,她似乎和以前一样,依旧不辞辛劳为他处理后宫琐事,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无聊之时依旧抚琴调丝。
可是就是这份平静,让信心里隐隐不安,可是辽东战事吃紧,关外的东北,后金军队崛起,努尔哈赤的子孙正虎视眈眈觊觎关内的大明朝,所以让皇上忙得焦头烂额,也顾不得理她。
是夜,袁府大院。
一个身材娇小的夜行人窜入袁府书房,而正伏在案桌上奋笔疾书的袁崇焕丝毫不查,刚好写好明日上朝的奏折,正欲舒展一下僵直的身子,后背一阵细小尖锐的疼痛传來,本能地想要回头看时,却发现自己丝毫动弹不得。
“什么人?!”到底是在战场打滚惯了的人,察觉到自己被人用银针封穴,语气却丝毫不乱。
若不是因为袁崇焕只是文官不会武功,她还真沒用把握能这么顺利进入他的书房并封住他的穴位。
她嘴角不觉勾起一丝赞许的笑意,用刻意压低和伪装的声音道:“袁大人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你是什么人?想要什么?”袁崇焕提起戒备和警惕之心。
她清冷的目光扫过袁崇焕刚写好,还來不及合上的折子,蹙眉道:“五年平辽?袁大人真觉得以现在明朝军队的力量,五年能平定辽东战局?”
袁崇焕身子一顿,可听到背后这个充满磁性的男声的质问,袁崇焕不满蹙眉:“你到底是谁?朝政大事如何轮得到你來插手?”
“袁大人不必惊慌,我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可认得这个?”说着,她将一块玉佩仍在袁崇焕面前的案桌上。
袁崇焕目光往那玉佩上一扫,通明的白玉上刻着一个“宸”字,此乃南若宸贴身之物。
想起南若宸在袁府做幕僚之时,在辽东战局上给过自己的那些计谋,他眼中本來的锐利和防备渐渐褪去,语气不觉有些欣喜,道:“是南公子让你來的”
背后的人并未吭声,不置可否。
见背后的人一直未吭声,袁崇焕只觉她是默认了。
“关于辽东近來局势,不知南公子怎么看?”
“如今,后金贵族已崛起,明朝与后金军队的力量对比中,后金军队明显占据优势,明军能在辽东抑制住后金军队已属不易,五年平辽无异于梦呓。”
其实她对辽东的局势也是不熟悉的,而且她在皇宫之中,作为后妃想要了解战场之事更是难上加难,这些不过是凭借自己的记忆罢了。
袁崇焕闻言,却是一声长叹:“这情势袁某又如何不知,不过只是为了暂时宽慰皇上罢了。”
“宽慰?若是五年平辽又做不到,皇上又该如何作想?”
“这……”他也不是沒有想到,只是这也不过缓兵之策,却沒想到若是因此引起皇上生疑猜忌,这后果要如何承担:“哪要如何才能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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