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王妃,恕微臣直言,侍女给你更衣时,发现你的装束非同一般,定是官家女子才有的装束。”
“单凭我的装束就能猜出我的身份?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么?”她语气里明显有些不满和敌意,可是对方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她不能不小心戒备。
“单凭装束当然不能,但侧王妃的衣服质地却非同一般,乃琉球进贡锦缎所制,此锦缎世间仅有三匹,皇上将其一赐给张皇后,另一匹送与太后,这最后一匹则赐给了皇上最宠信的皇弟——信王爷手中。”面前的人若有所思的回话。
原来如此!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周王妃每次看她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眼里竟是止不住的失落和嫉恨。周王妃经常在宫里走动,也定然知道这衣服有多么难得,而信王却直接送给了她,难怪她心里不舒服了。
不过她倒是一直不知道这衣服居然这般珍贵,当初信王把这件衣服送给她时,并未曾告诉她这些,她只是觉得衣服花样比较素雅清秀,虽然喜欢,但也没多在意。
“如今宫里并未曾传出有宫女出宫的消息,倒是信王府的侧王妃的行踪疑雾团团,信王只对外宣称侧王妃抱病,在府里修养,可府里却没有太医进出,微臣便斗胆猜测侧王妃怕是已经不在府里了。看来微臣的猜测是对的。”面前的人满脸自信。
“先生好生聪明!”她虽然不得不赞叹眼前人的聪明,却也懊恼自己起来,出门时因为怕被信王看出异样,竟一时忘记了换身普通衣物。
“先生不敢当,侧王妃直接叫我自如即可。”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如此,自如,那你也别微臣微臣的了,听着别扭,而且也不要再侧王妃侧王妃的叫了,直接和南若宸一样,叫我路诺歆吧。”这个时代森严的等级制度让她有些不习惯。
“微臣不敢直呼侧王妃名讳。”自如拱手弯腰道。
“自如,你如此了解朝中之事,应该也不会不知道,信王侧王妃为田式,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路诺歆,何来直呼侧王妃名讳之说?再说,自如你比我年长,叫我路诺歆并无不妥。更何况,这是在京城外,天高皇帝远的,就不要讲究那些繁杂的礼数了吧。”
“自如兄,路诺歆向来不讲究那些繁杂的礼数,你就随了她的意吧,再说了,要不是自如兄出手相救,我们现在也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喝酒聊天了。救命之恩大于天,大恩不言谢,我先干为敬!”
男人之间的交际不外乎喝酒和切磋武艺,在江湖闯荡这么多年,南若宸深知这个道理,可这些天因为受了伤,不能切磋武艺,倒也只能先干为敬。
况且,经过这几日的了解,袁自如也算是个爽快人,是条汉子,抛开救命之恩不说,他也是很欣赏袁自如这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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