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是去晚了,清荷挨了几十个板子,待人送到永宁宫,都已经昏迷了过去,只得暂时安置在筎肆房里,看着清荷皮开肉绽、浑身是血的模样,筎肆只守在床边泪如雨下。
她也不忍心看清荷那凄惨的模样,急忙宣了太医来,又叫人在筎肆房间隔壁给清荷收拾了间屋子,看太医开了药,该喝的喝了,该抹的抹了,这才稍稍安心地回了寝殿。
一晃眼便进了十月,这段时间来,因为她的重视,太医们都对清荷格外尽心,加上筎肆细心的照顾,清荷的伤也慢慢好了,而筎肆的心情也终于开朗些,她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就知道筎肆那丫头健忘,面壁思过的委屈也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清荷这丫头和筎肆倒是蛮合得来的……”看着筎肆和庭院里打打闹闹的场景,她也会心一笑。
“是啊,娘娘,两个都是一般的年纪,自然是玩得开的。”锦云嬷嬷也是满满的笑意,过了一会又接着说道:“清荷这丫头啊,做事麻利,人又勤快,行事也谨慎小心,这个年纪能这样当真是不容易呢。”
看得出来,锦云嬷嬷也很喜欢清荷这丫头。
“呵呵,不说了,今儿天气好,我去懿安皇后那坐坐。”说着,便起了身,自从上次乾清宫的事之后,她一直刻意回避朝堂中事,也不知道魏客二人的事如何了。
不巧的是,在途中又遇到了在御花园赏花的袁妃。
清荷的事,因为怕分了皇上的心,所以她也没告诉皇上,但是她对袁妃的作法却是不认同飞,所以她也没有主动上前,倒是袁妃却破天荒地堆满笑意迎了上来。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这是袁妃第一次在颁下册封贵妃的圣旨后尊她为贵妃娘娘。
她觉得奇怪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别扭,不觉推辞道:“袁妃娘娘快别这么说,还未举行册封大典,又何来贵妃娘娘一说。”
袁妃听了她的话似乎很吃惊地说道:“贵妃娘娘还不知道吗?皇上已经册封大典的日子定下了,就在下月十五呢,都到这份上了,这叫贵妃娘娘自然是没错的。”
兴许是这些日子只顾着清荷的伤势了,而皇上终日待在乾清宫,她也刻意回避着,她倒是真不知道这事。她没答话,袁妃也不觉无趣。
袁妃的眼光透过她,探向她身后的清荷:“清荷,你的伤可好了?”
话是关心的话,可眼神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凌厉与轻蔑。
清荷忽然扑通一声跪下,身子竟颤颤巍巍地发起抖来,口里还不受控制地哆嗦:“袁妃娘娘……回……回袁妃娘娘的话,奴婢……奴婢已经好了……”
看着清荷磕磕巴巴的说话,袁妃笑得花枝乱颤:“清荷,怎么你抖成这样?本宫很可怕吗?”说着,袁妃还刻意走上前,作势要去扶起清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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