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假意还要好心帮忙,看似伸手相帮,实际上却是拨开了斡里不的双手,将第二只箭插进了斡里不的咽喉,杀了这个可能会挡他上位的人。
“佐领中箭了!”有人惊呼,全是老兵,都知道在这种高速奔跑的情况下,一旦中箭,后果是什么,不死也是重伤。
不过还是有人抱着侥幸,“要不,咱们停下来去看看?”
济尔哈朗暗中狠狠瞪了此人一眼,“不用了,我亲眼所见,两只冷箭,一只射中了马,一只...射中了斡里不的咽喉。”
“真邪门儿了。”有人说道,的确如此,这种一追一逃的情形,又是深夜,被追之人还能返身射箭,而且箭法如此凌厉,两箭就了结了一个佐领,当真是不可思议。
“没什么邪门儿的,对方运气好而已。”济尔哈朗宽慰道,“只不过斡里不佐领倒霉罢了,诸位,加把劲儿,继续追击,小心冷箭。”
话语中,济尔哈朗不经意间已经开始在指挥人了。
巴牙喇们轰然应诺,在他们看来,这位贝勒爷虽然不是两黄旗的人,但以往就与他们过从甚密,此行又是以斡里不和他为首,斡里不没了,那听命于这位贝勒,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济尔哈朗驱马前行,彻底放下了心,终于可以不受掣肘地使用这只兵马了,至于伤亡嘛,他又不是两黄旗的人,不用太放在心上,只要最后拿住或是杀了阿敏,那就是值得的。
干得好,济尔哈朗忍不住得意,这前后一整套举措,是他一瞬间就想好的,如此顺利,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至于事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济尔哈朗却是不担心。
干掉阿敏之后,多半是要立刻开溜的,哪里还顾得上收殓斡里不的尸身,再说了,那箭也没什么特殊符记,整个八旗用的都差不离,任谁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斡里不一死,济尔哈朗还发现了一个好处,就是这些两黄旗的士卒,都有了怒气,原本因为一直追袭不成,稍稍下降的士气,有了不少提升。
毕竟这斡里不是他们的佐领,还算有些威望,死得却这么窝囊,让这些巴牙喇们,不但心痛,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正纵马驰骋的阿敏,忽地稍稍收了些马缰绳,将马的速度降了下来,他这一带头,其他人都跟着照做,整个马队都慢了下来。
“阿玛!”爱尔礼急道,“那些人可是才换的马,追的正急,怎地却慢下来了?”
“不慢不行啊。”阿敏叹道,正是因为知道追击他们的人换了马,这才提醒了阿敏,他们的坐骑恐怕也跑累了。
果然,只需微微向前探身,就能听到马匹有些粗重的喘息声,再摸摸马,脖子上也有些汗津津的了。
要是继续再跑,等会儿返身作战,恐怕马力也跟不上,看来刚才要拖死这些人的想法已然行不通,得提前对决了。
眼见追兵越来越近,爱尔礼急得抓耳挠腮,却又不敢说话。
见爱尔礼这个模样,阿敏斥道,“慌甚慌,咱们人也不少了,你还怕什么?”
对哦,爱尔礼四下看看,不知不觉中聚拢了近八百的兵马,他们已经有一战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