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可以了。”牛五许九说完,忙着喝了口酒压惊。
马二用筷子敲敲碗,“我再说一遍,咱们的真实身份和背后东主,仅限于在场三人知道,对今后发展的其他人一律以锦衣暗探为名行事,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另外两人郑重答道。
“好了,说正事儿。”马二说道,“你二人对本州同知尤鸿远了不了解,有没有办法知道他府邸里的消息?”
志文一连两晚的同知府之行,都是毫无收获,马二除了带着人在州府四下打探,又约了这两个以前的老兄弟,只是二人今晚才都有空,三人才得以相聚。
一连两天没有什么收获,众人都有些着急,再拖下去,尤鸿远随时可能知晓涿鹿集的情况,从而对孙大夫不利,马二今晚既是招纳此二人,也是向他们求助来了。
牛五放下酒杯,“交道打的不多,此人有来我们酒楼吃饭的时候,也有让酒楼送酒菜上门的时候,不管怎样,我在后厨,都见不到他。”
许九脑子里转了一下,他与此人也并无交集,正要摇头,被牛五看见了,“许九,你小子可不老实。”
“咋了?”许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一个客栈伙计,怎会认识同知府里的人,他们即便出行,也都是驿站招呼,怎轮得到我们?”
“嘿嘿...”牛五意味深长地笑了,“你不是有个相好么?我记得是做卖婆这个行当的,想来是有机会出入这些深宅大院的罢?”
所谓卖婆,是指出入大户人家买卖物品的女人,大明中后期,礼教大兴,特别是北方,大户人家未出阁的女子,不到年节是不能上街的,所需的胭脂水粉等小物件,靠的就是卖婆上门服务,处得若是好了,衣帽服饰也由卖婆量了尺寸,找衣铺做了送来,赚点差价和跑腿费而已。
这是本份的卖婆,有那心眼坏的,贪图金银,行的便是替西门庆勾搭潘金莲这档子事儿,风评向来不太好,不过深宅大院的太太小姐们,却又离不开她们。
卖婆虽然号称“婆”,但却并不是非要上了年纪的妇人才做得,一般人家的女子,嫁做人妇,生了小孩,若是生计无着,也可操持此业,至于死了男人的寡妇,若不想出卖自己的身体,能干的,差不多也就只剩这个了。
“嗨,你说她啊。”许九笑道,“好久没找过了,也不知这小娘还认不认我。”
“就凭你小子的脸,还有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不理?她舍得么?”牛五打趣道。
“行,我试试吧。”许九嘬了口酒。
“不是试,而是一定要成,小九。”马二肃容道,“要是你都没办法,那哥哥我的脸就丢大了,咱们东主可是到了州府,就等咱们的音信了。”
“是吗?”许九和牛五二人闻言,都有些激动,这大金主就在同一座城里,要是表现不好,不止马二,他们自己也会觉得挺没面的。
“马二哥,说说吧,到底是啥事情?”两人连忙追问来龙去脉,以便定计该怎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