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陈参军要休息,这马队也要休息,这两天跑下来,就算咱马队带了些备马,怕是也跑得差不多脱力了吧,我可不想马队还没有用上,就废了一半的战力,没有了马匹,这些小子还叫什么马队,连步卒都不如,我这里缺的是马队,步卒,倒是多的是。”
这还差不多,听到这个理由,陈敏之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要不然怎么说,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呢,赵贵给容七的印象,是憨厚无威,陈敏之对赵贵的第一印象,则是从军报中得来,在平壤的有限的几次见面中,他陈敏之可不是诸葛孔明,会观人之术,见了一个人的面,就知道一个人的‘性’情本事。赵贵的几封军报,给他的印象,就是赵贵没有其他风字营将领的那股锐气,字里行间,总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眼下看下,似乎也好像不完全是这样。
这就算完了吧!对于自己这趟差事,容七倒是没有多大的期盼什么的,在他心中,无非就是在千军万马中,护送个人来回一趟而已,这陈参军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总不成和他们这些人一样,抡着大刀片子就去上阵杀敌去,真要有什么战事,这陈参军肯定是离得战场远远的,他们这些护卫在周围的亲兵,自然更是没什么风险了。
眼见屋中似乎谈完了正事,赵贵在问几位在平壤的老朋友的好了,容七心里暗暗的想道。
呃,呆上那么一天或者两天,陈参军估计就要回去了,这一趟出来倒也不算太久,倒是没有对囡囡失信,只不过,这算是外派差事吧,这府里总该有些贴补吧,这囡囡给自己的钱,眼下能不‘花’就不‘花’,得存在那里,万一有个急用,也派的上用场。
接下里的时候,容七心情很是轻松,只是,他身边的那几位同袍,却是一点轻松的意思都没有,当陈敏之和赵贵在屋中吃他们的洗尘宴的时候,他和那几位同袍,就在厢房里,吃着另外一桌厨房里送出来的酒席,看到那几位同袍脸‘色’有些凝重,他忍不住开口说道:“哎,哥几个,这都到了守备将军府了,这里守备森严,难道还怕有刺客不成,别板着一张脸了,咱们不喝酒,好好的填饱这肚皮,说几个笑话轻松下不成吗?”
“容七!”孙伦低低叫了他一声:“正是因为在这守备府里,咱们更要小心,你在咱们营里呆的时间不长,有些东西你看不出来,但是咱们哥几个,可都是从下面一级级干过来的,光棍眼里不‘揉’沙子,这府里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头!”
容七看看另外两位,那两位沉默着往着嘴里塞着东西,见到容七看来,顺着孙伦的话声,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对头的?”见到这番情景,容七也有些紧张了。
“这守备府里亲兵全部配备倭刀,两人,四人一组未曾间断巡视,这就也就不说了,但是,巡逻的火枪兵你看到没有,腰里的弹丸袋子,可都是鼓鼓的,火枪兵的条令里,不到战时,这弹‘药’谁会发满,还有,你在咱们府里护卫大人,也那么久了,你可曾看见,咱们的弟兄,有扛着火枪巡逻的!”
“这是要出事?”
“不是说找不到鞑子的踪迹,才叫马队的兄弟过来了,那么,这摆明了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却是为了防备谁?”孙伦的话‘阴’森森的,容七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赵贵有反心?麻痹的,不带这么玩的啊,他简直有些抓狂了,老子不过是送个人过来而已,可没想把自己给搭进去啊,火枪兵们的火枪威力,他可是见识过了,真要是这赵贵有心对付这陈敏之,他们这几个小兵,也就是顺带的一个搭头而已,他不认为,自己本事能够牛‘逼’到可以到几十只火枪的齐‘射’中逃得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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