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秀征无话可说，词穷的冒汗了。

目暮警部认真的说道：“总之，不管凶手怎么样，我现在是对您有所怀疑。”

“所以我要申请搜查令，对这座大楼，对您和您的会社进行彻底调查。”

“这件事情，本来不该跟您说的，我本应该只是按照规章做我该做事。”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此时此刻，搜查令一发下来，就会有记者添油加醋的胡乱猜测，认为您的清洁会社与爆炸事件有关。”

“您可以想象一下，您的客户看了新闻以后会怎么想，您这会社以后还怎么经营下去！”

中山秀征无力的坐倒在椅子上，神情呆滞，陷入沉默。

目暮警部叹了一口气，“也不瞒您，作为一个警察，我希望解决这个事件，给藤井恒久先生一个公道。”

“只是，您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我也知道，我找不到有力证据。”

“所以，我只能私下里向您分析利害，拿您的会社威胁您，逼您主动认罪。”

“我知道您在乎您的会社，所以请您认真考虑一下。”

“而作为一个警察，我不能说，但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可以劝您。”

“趁现在还不晚，自首吧。”

“虽然您的动机是为了会社的钱，但在没有调查之前，您的动机就是为了你妹妹。”

“单纯的寻仇，自首会被轻判。”

“否则，一旦让我们查到您有财产上的作案动机，那么哪怕作案证据不足，我们也肯定会逮捕您。”

“因为案发时，您与秘书麻木久仁子两个人，就在大楼里。”

“您那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那通座机电话，可以解释成通过移动电话打座机。”

“总之，警方可以抓捕您这个嫌疑人，然后移交裁判廷。”

“而您会社的员工都说，您对藤井恒久先生，因为您妹妹之死，有怨气。”

“如果从财产上查出，藤井恒久先生真的要离开您的会社。”

“那么，可以确定您有充分的杀人动机，而且是为了财产，有预谋的故意杀人。”

“到时候在裁判廷上审理，检察官会直接要死刑。”

“您认为，您的律师几分可能，打败检察官？让您无罪释放？”

“是，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就是您杀了藤井恒久先生。”

“但在案犯时，就在现场旁边，一墙之隔，您有能力犯案。”

“您这官司最后的结果，要么是无期刑，要么是无罪释放。”

“是，没有上裁判廷，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哪个。”

“但我知道，这官司会拖拖拉拉的折腾很久。”

“您想在这官司上，消耗多少时间？五年？十年？二十年？”

“您苦心经营的会社没了，您的余生就在牢里打官司，这就是您想要的人生吗？”

“所以，自首吧。”

“自首了，您才能保住您的会社。”

“自首了，您的人生才有将来可言。”

“我，”中山秀征苦涩的说道，“我自首，藤井恒久是我杀的。”

……

就如目暮警部所说，中山秀征是因为藤井恒久这个股东要带着资金离开，所以才杀了他。

犯罪手法是利用了监控设备，以及遥控装置。

大楼天台上，用一组载人去擦外墙玻璃的起吊机，那是让新员工训练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