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脾气老夫欣赏,但你的武功配不起这脾气。”
沈甘霸张开身形,左手握拳从腰间击出,朴实的拳头因浑厚的内力激起飓风,竟半点不输天厝!
拳头和拳头相碰,这是两人都喜欢的正面对碰的打法。坚硬的拳头结结实实磕在一块,刮起风场吹得皇上睁不开眼睛,连头发都被吹散。
天厝面色一沉,倒退数步卸去抵消不完的后劲。
天厝擅拳,沈甘霸擅刀,一拳会拳之后,天厝倒退四步,沈甘霸一动不动,此对碰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换做十年前,你还有资格朝我叫板。可惜你的武功源自崆峒上乘武学七伤拳,本就容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霸道拳法被你参透后研发出新的更注重杀伤力的拳法。长久修炼下去,拳法威力惊人没错,但对身体的反噬也大。像你现在这一记“七极拳”,比以前差劲多了,而老夫的功力日益精湛,你如何是对手?”
尽管天厝侍奉着他所讨厌的人,但沈甘霸并不讨厌天厝这般性格豪爽的侠士。六勤王和皇家关系密切,沈甘霸和天厝有数面之缘,也算是旧相识了,看到对方身体和武功一日不如一日,他忍不住有些感慨。
“天厝”皇上闻言,没追究天厝突然出手,反倒有些心疼英雄迟暮。
想当初金刚宗来中原投诚,也是在这偏殿之中,金刚宗四大宗主之一自恃武功高强目中无人,打算以武立威,一手力大无穷的龙象般若掌打遍大内皇宫无敌手。天厝看不过眼下场切磋,不过用上七成功力就将金刚宗宗主打服,让金刚宗气焰收敛愿被封去陇西之地,一时间威震武林为朝廷立威。
那不过几年前的事情,如今天厝已不是那个能拳定天下的天厝,皇上怎能不心疼。
“皇上莫哀尽管老臣仅剩残躯,但先帝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只要仍有一分力量,当保李家上下平安。”天厝平平淡淡道。
早些年天厝也不甘心身体渐渐力不从心,但随着年纪增长,他已习惯,看淡,释然。他几乎一生都为皇家效命,两任皇上待他如亲,能在此把火花燃尽便是终愿,这辈子没什么好怨悔的事情,此生还有什么好不甘心?
“祖上给你留下的庇荫倒是不浅。”沈甘霸看在天厝的面子上,态度稍稍缓和了一点,但依然把皇上当碍眼的小辈,横眉竖眼冷冷道,“江山辈有才人出,青黄不接岂能保全皇朝。近段时间老夫在南京会逗留些时日,你让墨貂过来,老夫有闲心时给他指点些功夫。”
墨貂作为影都府的暗卫,使的却是沉重的长柄刀,也就是朴刀,和寻常暗卫擅用轻巧武器比仿佛异类。皆因为墨貂的武功不是在影都府学来,他是走的皇上和天龙山宗的关系户被带去天龙山宗向现任宗主学的功夫,算是天龙山宗的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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