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本来没什么不对,我在一旁却越看越奇怪,练儿刚刚一番话言辞凿凿,眼神却见飘忽,竟仿佛略带心虚,这在她而言何其罕有,自己不禁有些担心,乘那将军领着唐努去点兵时,凑到少女耳边,悄声道:“练儿,莫要算计这帮番人,他们为人不错,也算对我有恩。”换来她横扫一眼,低声嗔道:“胡猜些什么呢?就你最是爱想!”
这般薄怒反而令人放心,知道不会有事,心里便笃定下来静观其变,几句话功夫,那边已经商议妥当,几个绿林中人加十余兵勇随之来到番人一方,帮他们三下五除二整理妥当,重拾起旌旗,就要继续赶路。
眼看那唐努作势要上坐骑,似想起什么,又止住动作反身跑过来,对我和练儿行了个大礼,恳切道:“两位恩人姑娘,若是你们有一日到天山南北,可一定要来找我,我一定好好尽地主之谊!盼后会有期!”说完也不待回答,深深又鞠一躬,回去翻身上马,口中呼喝一声,大队人马随即启程。
像他这般赤子之心也算难得,含笑目送队伍渐远于山林间,正想回头,冷不防背后被轻拍了一下,耳边听一声略显不悦的:“喂,走远了还瞧,有什么好瞧的?”
说话的是练儿,拍背的当然也是她,原本是很自然随性的举动,却偏偏击在了实处!这一下毫无准备,都来不及克制反应,我闷哼一声脚一软,往前一个趔趄,几乎就要摔倒在地,还好身边的人动作更快,结果是一头撞了个满怀!
接住自己的不是别人,抽着气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张面沉如水的容颜。
“你有伤?”这一句虽是问句,但语气却并非询问而是确定,练儿扶着人,神色是怒气与惊讶的交织,不待回答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是刚刚受伤了?”
咬牙摇摇头,这时才从骤生的疼痛中缓过一口气来,想直起身,却发现腰上和肩上的手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也只得顺势继续靠住她,解释道:“不打紧,与刚才交手没关系,是之前山寨被破时留下的外伤,这么多天大约也快好了,不用担心。”
必然瞒不住的,所以坦白交代,本想尽量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哪知练儿却不买账,闻言二话不说,搭在肩上的手就要往衣襟里去!
这下可真吓了一跳,即使随她亲昵放肆惯了,却也得看看具体场合啊,诧异间赶紧一把握住那只未遂的手,低声急问:“练儿你要做什么?”换来一声理直气壮的:“验伤!”弄得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自己忙道;“旧伤有什么好验的?就是验也不急在这一时,也不看看四周那么多人,缓上一缓再说,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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