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之前并不想挑破,因为听闻此人厉害,所以唯有见机行事,可到了这一步也就什么好顾忌得了,且不说真被他们带回去盘问会无比麻烦,而且练儿那厢进攻在即,不想让这一帮高手逗留在城里横添变数,本就是我之前帮岳鸣珂的初衷之一。
无论如何,都必须把这一潭水搅浑,浑到令这帮人无法轻易离开才是。
那卓一航不会明白我心里打了什么算盘,只是理所当然地配合,道:“啊,正是!当初贞乾道长死时血色发黑,想来正是那阴风毒砂掌的毒!”却被旁边白石道人喝道:“一航,你糊涂了么?贞乾是颚骨碎裂而亡,那分明是铁家庄铁飞龙的手法!当初我们还去拜过庄,可惜晚了一步,人去屋空,这笔账只是迄今未算,谁说我武当就此放任了!”
听他们竟把这笔帐糊里糊涂算到了老爷子头上,自己再按捺不住,辩道:“老前辈,铁前辈只是受贞乾道长临死嘱托,助他脱离苦海,非但如此,他还和晚辈一起四处追查这厮,助晚辈们夺回了剑谱!如今真凶就在眼前,大可擒下后寻人当面对峙,你们若不为贞乾道长讨个公道,我也必为他在天之灵讨一说法!”喊罢再不迟疑,举手拔剑,跳入圈中!
本心是不欲硬斗的,可是如今见局势发展,怕是不斗也不成,那不如索性自己占住道理,也好迫武当入围,若非如此,此水定不够浑!
那金独异见我道破一切时,神色有些慌张,接下两式,脸色更是一变,道:“你……你是玉罗刹同门!她,她在附近?”竟似颇为惧怕,我虽不明就里,却也顺势就吓唬道:“没错了!她只怕顷刻即到,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这老头左右看了看,忽打一唿哨,官兵中就有人跳进来帮他,卓一航见状,自然挺剑相迎,大声喝道:“师叔,是他们无礼在先,竹姑娘是我朋友,贞乾道长更是我武当的挚友同道!今日这般局面若也不出手,将来传出去我武当如何立足!”
偏偏老道平素傲气,关键时刻却颇犹豫不决,那慕容冲在旁眼见事态失控,厉声喝道:“诸位不可妄为!不管江湖中事如何,我等此时是朝廷中人,奉旨缉拿钦犯,尔等若敢袭之便是抗旨不遵!”
“慕容兄!”我赶紧百忙中抢话道;“你是朝廷中人以朝廷为重,我等江湖中人却不得不守江湖规矩,此事乃私人仇斗,你若真念旧情,就请你和你的兄弟不要插手!”
这话明着是对慕容冲说,实际也是点给那白石道人听,果然他听得入耳,似乎悟了什么,胆气顿壮,挺胸道:“不错!此乃是江湖上的私人仇斗,谁都可以助拳!金独异恶名满天,武林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吃我一剑!”此时眼看卓一航有些吃紧,这老道也再不犹豫,奋然而起,拔剑就加入了战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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