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还草拟了另一份稿子,一份当夜说好了要一个时辰内给她的回答,虽然后来发生了许多意外,但按练儿的性子,我不信她就这么将此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可是,事实是她确实又再没提起过,若说之前太忙乱还情有可原,那在已经歇过了三四日后,还绝口不提,就实在有些怪异了。
所以,这件事,也该由自己这边来主动坦白的交代比较好么……?
当时,正举棋不定之时,练儿在又草草过目一遍后,就将那封花了我不少心思的“交代”书还了过来,末了似漫不经心嘱咐了一句道:“再有什么大事,全等你嗓子好了再谈吧,这么看字我可头晕,还是你用说的我听着习惯些。”说罢一笑,便转身推门出去了。
一时呆然,她这般行事,难道不生气了?还是说没生过气?回忆当初情形怎么想都不像啊,如今不着急了?这又是为什么?那时候咄咄逼人的眼神,急于求解的态度,可是令失了一个时辰之约的自己担心了老半天啊……
于是,只留下自己立在那里,怔怔地猜了半天心。
……想到这里,又不禁伸手揉了揉眉心,正值苦笑之时,听到了些窸窸窣窣的动静,抬头就见铁珊瑚已经打坐完毕,正一边收势一边望着一处,顺那目光一看,就知道她大约是渴了想拿水,正好顺手,便主动将水袋取下笑着给了过去。
“多谢……”铁珊瑚接过,点点头说了这么一句,拔了塞仰脖咕噜咕噜灌了一气,再复塞好,期间斜眼透过晃动的门帘缝隙望了望外面说说笑笑的两人,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又盘起双膝似准备继续打坐。
这可不太好,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正色摇了摇头,练功太勤也该有个限度,尤其是内息方面,日以继夜地练未见得就能进步神速,反而容易招致误入歧途。
这个道理铁珊瑚必然也是懂,所以当自己这么示意之时,她只是微愣了一下,旋即就会意过来,有些失落地低下头,顿了顿,道:“我明白了……”又抬头看了我一眼,道:“你嗓子……还好吧?”见我微笑着做了个没关系的手势,便不再开口说话,倒也没再打坐,而是蜷起身缩坐到角落里,从怀里掏出个东西独自摩挲起来。
马车一共也没多少地方,所以看得清楚,那东西是木刻的,形状样式都很简单,甚至简陋,只是因为上面的刻字才不同寻常起来——那就是一个小小的可以随身收藏的灵牌。
言行举止虽已正常了许多,身上的伤也痊愈地七七八八了,可心头的伤距离痊愈二字却还早得很,甚至可能都尚未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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