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诊手段,世间医者大多是大同小异,总不过望闻问切四种手法,只是不同的阅历和能力会得出不同的结论,这诊断下来用的时间不算长,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颖独到的手法,只是在那位老医官站起身,和另两位窃窃私语一番后,就对练儿颤颤巍巍一作揖,道:“这位……女侠士,老朽与同僚不才,尽心查下来,你这位同伴虽是有一点伤气耗阴,但按常态而断,这点程度可谓无伤大雅,她声窍不开,只怕并非病患之像,而是另有原因。”
这结论其实已并非第一次听说,所以练儿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漠然道:“哦?你继续说,不会这有这点吧?”那老医官与同僚面面相觑一眼,硬着头皮道:“女侠们都乃高人,这位姑娘能出入大内如无人之境,想来也修为不浅。老朽惭愧,对习武并不甚懂,但适才诊脉,发觉她气海空浮,五脏之内却隐有灼气异动,感觉颇为不解,思来想去,怕还是和习武之人的内息心法有关……其实所谓内息,正是先天的阴阳罡气,此气若不调,定生异变,所以只怕是……”
“你是说,她讲不出话是因为内息有异?”这理论练儿倒是一次听到,她抢过话头,先皱眉看了我一眼,又不放心地质问道:“你确定有用心诊?”一听被质疑了医术,那老医官倒傲然起来,挺直腰道:“医乃仁术,善德为本!老朽大半生兢兢业业做这一行,不管你是谁,今日我既点头答应诊治,断没有不用心的道理!”
他这一傲气,练儿反倒去了疑惑,笑道:“好,我信你!”接着又询问起治疗方子,可这下三名医者却迟疑起来,犹豫了半晌,只答道武者内息不同与一般人,这已非医学而是武学范畴,就是天下最好的名医只怕也不敢妄下法子,他们只能说需要理气调息,至于怎么个理气法,却不得而知。
练儿听得大失所望,她本兴致勃勃而来,被这样泼了一盆冷水,难免心中郁闷,反而是我这边听了那一席话,觉得正符合自己先前的猜测,倒有几分高兴,明白了原因总比老是思前想后什么都不敢确定好吧?所以当下心情不错,上前牵了练儿的手,勾唇抚一抚,示意她不要太过介意。
好在练儿是甚少钻牛角尖的性子,郁闷了一笑会儿也就雨过天晴,冲我霁颜一笑表示没事了,再转头对那三名医官道:“好吧,我信你们的医德,只要尽力而为了就好,只是如今你们没有给她看好病,那重谢就没了。只是按讲好的,我们就此悄然离开,不过那之前,说不得要先委屈委屈你们才行哦。”
其实有哪个真盼着她的重礼相谢?只要没事脱险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偏偏这最后一句话还如此语焉不详,令三个人白了脸,练儿见状噗嗤一笑,道:“怕什么?你们既然守约,我玉罗刹又岂是言而无信之辈?只不过要出皇宫还要费点时间,谁知道我们走后你们还会不会守约?所以我打算让你们昏上个把时辰,放心,只不过是以针闭穴,一点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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