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娉婷闻言,当即跳了起来道:“这还用问吗?当然不愿!”对这答案练儿自然是满意,便点头道:“好,你既然不愿,那么我请你帮我做两件事!”
“你说吧,只要我做得到!”这小姑娘果真是对江湖之事心怀向往,一听是要为国出力,顿时精神起来,练儿也是不客气,张嘴就道:“这第一件,就是你今后寻个合适机会,想法子把那魏忠贤给杀了!”
……这可真正是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不等那客娉婷吃惊,我在后面就先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不过那客娉婷吃惊归吃惊,总算还知道反问:“为什么?我也知道那人风评不好,但这关满州什么事?”练儿见她惊疑反问,随即附过去在她耳边低低说了那么几句,我虽听不清楚,但也猜到了她是在说什么,只是不明白为何要搞得那么神秘兮兮。
给练儿故作神秘地这么附耳一说,就见客娉婷身躯一颤,这种事情原本该多少有些质疑才算合理,可不知为什么,她却似乎一听就信了,随即露出了害怕的神色,颤巍巍问了一个令人没想的问题,道:“若……若真如此,他,他的同伙还有谁?”
本还不明白她怎么信得这么轻易,这一问反而令人解了惑,她常在宫中行走,那魏忠贤又与客氏来往甚密,恐怕她早对姓魏的为人多少有些了解,所以听练儿斩钉截铁的一说,心中不得不信,但相信之后这般害怕胆怯的反应,却应该是为了另一个人。
她的心情不是不能理解,就算平时再知道母亲有混帐之处,谁会接受得了自己的娘亲和别人一起卖国求荣?
好在练儿是有一句说一句的性子,闻言当即摇头道:“其他还有谁我也不尽知,只知道还有一个应修阳……只是这应修阳的武功应该在你之上,你若发现他行踪不要管太多,也不必打草惊蛇,留给我们收拾他吧!”
听了这话,客娉婷似显得松了口气,想了想,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转过话题问道:“那……那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而直到这一句,练儿才终于吐露了此行的真正来意,正色道:“我义父一家人原本想去行刺除害的,却不慎被发现了,如今就遭重重围困在魏忠贤的府邸处,你也知道宫中侍卫一拨接一拨如潮水般,我本想出手救人,可只怕也不过是多帮他们抵御些时候,想要逃出却是万万不能,所以想请你设法从旁协助!”
听了这所求的第二件事,客娉婷又是显得一惊,这次倒没怎么显得犹豫,不过有些不解道:“若连你玉罗刹也不成,我本事低微,又如何能协助救你义父?”练儿这才得意一笑,摇头道:“别犯傻,咱们斗智不斗力,我知道小皇帝甚为信任你母亲,所以你们的安危那魏忠贤还是在意的,你只需要装作这里出了事,帮我设法把围困义父的几个高手引开便行!”
她这一教唆授意,就引得小姑娘低头想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般咬了咬牙,道:“好,我听姐姐的话,姑且试它一试!你看这样子成不成……”说着说着也效法练儿之前那般,神神秘秘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
练儿偏头听着她说话,视线却投向了我这边,眉眼弯弯也不知在想着什么,我正因她俩这般不知所谓的故作神秘而有些好笑又好气,索性偏开了头不与之对视,余光却瞥见练儿在听完了对方的话后,就是粲然一笑,夸道:“好!真是个好主意,那就这么办吧,你真是我的好妹妹!”说罢俯下身,就在那客娉婷额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不想用吻字形容,因为那与她平素真正的亲吻,确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却也足够这小姑娘顿时涨红了脸,神色极不好意思之余,却又显得有些……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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