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自语完这句,只听嗤啦一声,客娉婷已拔剑自伤其身,顿时左肩染了血,似乎还嫌不够,她又披散头发扯了扯衣衫,弄出一幅狼狈模样,这才满意抬头,见我们都愣愣看她,蓦地面又一红,解释道:“……这,练姐姐武功比我强太多,这样才够真……”
练儿回神最快,看看那肩头又瞧瞧她,会意一笑道:“嗯,委屈你了,多谢。”再回头看我,低声说了一句:“此去小心。”
这时候自己也回过了神来,自然示意她放心,而后就各自开始行动。
出了别院,并未走出太远,只绕道寻了个合适的殿宇,跃往高处殿脊伏身下来,正好可以望见远处纵横交错的道路,那是之前许多卫士匆匆而去的方向,若所料不差,定然也就是通往老爷子被围困的所在。
埋伏就位,就单等火起之时。此时周遭一切都是安静的,夕曛之下,视线所及,高低错落的殿宇楼台好似都沉浸在一层氤氲中,仿若展开了一张淡金水墨渲染而成的画卷,只可惜,美景当前,却无人有心欣赏。
怎么还不开始?不应该耽搁这么久啊?练儿此时和那客娉婷在一起做……什么……思潮浪涌间,焦虑本是正常的,但当察觉这焦虑中隐隐还有另一种缘由,就有些懊恼起来了。
不得不承认,之前见练儿所为时倒还好,但当见那客娉婷毅然自伤一臂时,心中霎时就介意了一下,就算江湖中人视受伤为家常便饭,为义气可两肋插刀,但为帮助才认识不足一日的人就毫不犹豫这么做,那么地设想周全,尽心竭力,至少在自己看来,再怎么豪气干云,也怕是有些过了吧……难道……
摇摇头,前一秒冒出的念头,后一秒已被否决掉了,因为可能性实在太小。
不可否认,无论男女,人世间确实总会有天生取向不同的人存在,但存在是一回事,在这样一个对女子从小严苛教化的世间,不被扼杀天性的能有几人?而即使天性犹存,在茫茫人海中能遇到同类的又能有几人?就算自己或能修成正果,又机缘巧合下见证了铁穆二人的一段情,但还是得说,这几率实在太过渺茫,渺茫到几乎为零。
何况,比起这种罕见的情,那姑娘恐怕是一种更单纯的感情而已。
之前听她对练儿所言,分明满是景仰钦佩,这客娉婷既是红花鬼母的弟子,也算半个江湖中人,只是红花鬼母自己就不怎么行走江湖,带徒弟出门的机会想必就更少,加上有这么一个母亲……但越是不能亲身经历,她这个年纪这个身手,越容易对纵横绿林的生活满是向往,对纵横绿林的传奇女子满是羡慕甚至倾倒,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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